方方正正,虞念念看了,心想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下一刻这小子就说:“你睡地板。”
虞念念:“???”
岁无寂往床上一躺,不忘说道:“你敢磨牙打呼噜,注意自己的首级。”
虞念念强调:“我不磨牙!我也不打呼噜!”
岁无寂已经闭上双眼,安寝不语,虞念念看得一阵怒火中烧,自己到底造什么孽啊啊啊!
……
翌日,天光大亮,秋日的空气被霜华露水洗过,沁人心脾。
虞念念一觉醒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地上也没有地铺,她揉了揉脑袋,难道昨晚是做噩梦?
赶紧起床看一圈,并没有岁无寂的影子,打开窗放空气进来,恰好看见傅容予在楼下招呼:“虞师妹,下来吃早饭。”
虞念念回道:“哎,马上来。”
真是做梦?
她简单洗漱,穿一套鹅黄衫裙,化个淡妆,心情大美,喜滋滋跑下楼,一路跟悬剑山的弟子打招呼,到得客栈一楼大堂,发现人并不多,她来得有些晚,其他人已经吃过,就剩寥寥几桌,虞念念一眼看见俊男靓女傅容予和卫听蝉……等等,怎么还有个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岁无寂回头,脸上似笑非笑,招了招手,“念念,这边来。”
虞念念笑容凝固,脸上好像爬上一只广东蟑螂。
她直直走过来,仔细打量岁无寂这张脸,精神恍惚,先捏捏岁无寂的脸,捏错了,转而捏捏自己的脸,好痛,是真的,不是做梦。
岁无寂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虞念念冲他扁了扁嘴,不说话,本来想跟卫听蝉一块坐,可卫听蝉已经被她和岁无寂坚如金石的夫妻之情折服,和傅容予夹在她和岁无寂两边,给她留的位子是和岁无寂一起坐的长凳。
虞念念没法,只得挨着岁无寂坐下,岁无寂颇为娴熟地给她舀一碗粥,又给她夹一只包子,虞念念道:“行了,卫师姐和傅师兄都是自己人,你别装了。”
岁无寂似乎很热衷扮演贤夫良父的身份,或者说他很享受看虞念念膈应,因此变本加厉,问道:“念念生气了?可是昨夜我做得不够好?”
卫听蝉和傅容予面面相觑,虞念念差点被粥呛死,还好她已经初步习惯岁无寂这人的下限,很快恢复过来,说道:“别再说话!”
岁无寂点到为止,果然不再说话,专心看她吃东西。
卫听蝉看了看她们“夫妻俩”,压低声音,在虞念念耳畔说道:“念念,其实吧有的事不能勉强,有的东西讲究命中注定,刚才我和师弟听穗师弟讲了你们的过往,觉得那件事你没错,穗师弟也没错,错的是时机不合适,你们和小宝宝缘分没到。”
虞念念一脸茫然,转头瞪岁无寂,用眼神杀他:什么小宝宝?你又鬼扯什么东西?
她已经脑补到在她下来之前,岁无寂一张嘴巴拉巴拉跟卫听蝉和傅容予讲单口相声。
她还没问到底是什么事,傅容予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说的是,虞师妹,你也不要着急,等回了悬剑山,我和师姐请炼药谷的师伯出手,你先安心调理好身体,再过几年一定能怀上的。”
虞念念老人地铁看手机痛苦,“什、什……什么怀……”
岁无寂抢先打断她的话,说道:“傅师兄,念念是喜欢孩子,但我们现在都没做好再要孩子的打算,这件事就不要再提。”
虞念念大感震惊,瞪着岁无寂,“你——”
岁无寂道:“念念,我知道那次小产对你打击很大,造成心理阴影,你放心,我可以等,我会陪你慢慢疗伤,给足你时间,等你完全做好准备,我们再说要孩子的事。”
虞念念还没表态,卫听蝉先感动了,虔诚地掏出手镜,一顿操作,“我发个道友圈。”
虞念念:“……”
上天啊,我是不是造了十八辈子大孽?你特地用岁无寂来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