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离开过,去了大厨房,给姜玲珑取了一叠糕点,时间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段,大厨房有人证。
另外几个也是这种情况,各有各的理由,基本上也都算是有人证的。
姜锦心问过之后,不置可否地去了顾姨娘的院子。
顾姨娘虽然不在,下人们还都在,也找了二个出来,之后又去了孔氏处,孔氏处没有任何人在那个时候出去,最后去的是姜锦心的院子,那个时间段,也没有任何人出去。
最晚的青禾出去后扭了一下脚,早早的回来休息了。
查问清楚后,这些可疑的人选一起送到了老夫人面前,和几个故意拖延管事的婆子一起。
钱妈妈程跟着姜锦心。 ?.?????.??
“祖母,府里有这么几个人,那么晚还在外面,都有理由,也有人给她们证明,但具体当中一段时间,她们去过哪里,无从考证!”姜锦心先把可疑的名单推出,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接过看了看,除了秋痕,另一个下人也颇为熟悉,是顾姨娘身边的人,顾姨娘这次去了庵堂,身边的人跟的不多,也就一个婆子,其余的留在了府里。
老夫人脸色阴沉,这个婆子往日就是顾姨娘的得力助力,
“这几个人降为三等,如果是新到府里的,发卖了。”老夫人沉声道。
钱妈妈一惊。
“祖母,这几个呢?这几个管事婆子做事的时候,一直在推托,总是找种种理由,孙女管事,可能她们不太服气,一再地拿祖母当理由,孙女问仔细后,又推托说是因为顾姨娘和大姐的缘由。”
姜锦心又送上一张纸,上面是几个挨打的管事婆子的名字。
老夫人心头憋闷,身子往后一靠,看也没看这张纸上的名字“也一并处理了吧!和之前的人同等处理。”
也就是说,如果是新来的,直接发卖,若不是新来的,就降为三等粗使婆子,府里最低等的下人。
“钱妈妈,你和祖母说说几个婆子的事情,可好?”姜锦心并没有急着应下,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钱妈妈,微笑道。
老夫人看向钱妈妈,比起姜锦心她更相信钱妈妈。
钱妈妈硬着头皮出来,把在管事处看到的、听到的,一一说于老夫人听,很是公正,没有多添一句话,几乎把当时婆子们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有几个婆子因为被姜锦心逼问得仔细,频频失言。
都有挨罚之处,的确也是故意懈怠。
姜锦心安静地听着,没有多说一句话。
待钱妈妈说完,老夫人冷哼一声“狗奴才,居然敢如此放肆,处理了!”
方才是一怒之下,这会平静下来,脸色越发凌厉。
府里的确是乱得很,也怪不得频频出事。
姜锦心知老夫人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当理由,她在人前表现得一直是很讲礼数,对待晚辈和媳妇也向来大度,重视嫡庶之别,就冲这一点,自打老夫人进了京,就在京城中名声极好。
这也是上一世姨母辩无可辩的一个重要原因。
“祖母,若有其他可疑的人
手我再仔细一些,可疑的人一并禀报祖母。”姜锦心道,查了一圈下来,还没确定发现放走绿歌的下人。
那些人只能说是可疑。
老夫人沉默后,点头“就这么安排吧!”
事情商议定,姜锦心退下去安排事情,钱妈妈看了看离开的姜锦心,心里忽然明悟,这相府的天恐怕要变了……
算上今天已经换了两批人手,才短短几日,顾姨娘的人手就已经换得差不多了!
不过秋痕成为三等丫环,对冬云有好处……
姜府中大刀阔斧的整顿中,叫来的牙婆也不是往日顾姨娘习惯用的那一个,百忙之中,姜锦心还特意给孔太夫人送了一份礼和一封信……
安信侯府气氛很沉闷。
孔太夫人看着跪在己一步好棋,居然让马艳珠毁成现在的样子。
“母亲,二妹妹也没想到……”安信侯夫人惶恐不安地看了看孔太夫人,小心翼翼地解释。
孔太夫人抓住面前的杯子狠狠的砸了下去,杯子落地碎成几片,有一片擦着安信侯夫人的裙边飞过去,安信侯夫人吓得一激灵,慌不迭地退后两步。
“没想到?她是没想到?好好的那衣裳是怎么回事?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左相夫人了?看不得别的女人给左相做的衣裳,居然还嫉妒到这种程度,把衣裳还剪了,谁让她这样干的?谁给她的胆?”
孔太夫人发作起来,用力的拍着桌子,暴怒地瞪着马氏姐妹“这种事情,就算你是相府夫人,你也做不得……你怎么有脸,你……”
孔太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身边的婆子忙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这才让孔太夫人又缓了过来“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