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
随着一阵爆竹声响,在方家夫妇的揭彩下,绣坊开张。
只见唐夫人,带着儿子及侄女,和几位官妇相继前来道贺。
少时,赖家兄弟也携礼而来,赵蓉亦紧跟而至。
方氏只道赵蓉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未料她真就和赖布衣一起来道贺,倒也十分开心。
就在众人大礼参见之际,傅天华和柔雪、楚青潋、陈显阳、傅天云,也来道贺。
在方家一家人的招呼下,一众人等到厅内入座用茶点。
其间,默言一会儿飞去看赖家兄弟,一会儿又飞回傅天华身边看他,一会儿又去招惹下陈显阳,还得兼顾着吃,那叫一个忙得不亦乐乎。
再看赖布衣,对于傅天华那种摆阔的作派,很是看不顺眼。
反观傅天华,则是与众人谈笑风生,一点没把赖布衣看在眼里。
赖凤鸣则在旁,静静的看着两人。
……
徐家这边,
徐家夫妇眼见得两三天不见女儿,这才有所重视,派出人手去寻找。
话说徐婉,还正如其父所说,留书出走,只是为了躲起来吓唬他们。
此时的她,正窝在山上的一个石洞里,烤着火,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食物,倒也挺惬意。
她正吃着,忽听外面隐隐传来一声声呼喊:“二小姐……二小姐你快出来吧……二小姐啊……”
徐婉走到洞口听了会儿后,先是皱眉甩出了句:“怎么没听到爹跟娘的声音?”
接着,她气道:“都两三天不见我了,也不亲自来找!就让几个下人来找,一点都不关心我!既然这么不关心我,干嘛要生我呢?生而不养,算什么嘛!”说着,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一扔,气鼓鼓的坐回到火堆前。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呼喊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你快出来,天冷,山里更冷,别冻坏了,二小姐……”
徐婉则盘腿坐着,双手交叉环抱胸前,撇着嘴道:“哼,这就想让我回去?没门!我就不信了,爹娘真就这么不管我!我就跟你们耗一耗……”
她说着,看向一旁,装着食物和水的袋子,得意的笑了笑。
……
皇宫,
御书房,
赵构看正在阅览奏折,但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前来奉茶的徐迪见状,便将茶端至桌前,提醒道:“皇上,您批阅奏折,快有一个时辰了,别累及龙体,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赵构遂抬手捏了捏鼻梁,吁了口气后,接过茶来,喝了一口。
随后,他指着一叠厚厚的奏折抱怨道:“就属宗泽的奏折最厚,却大都是些零碎的小事,其实,不需要每一件都来让朕定夺,他就是存心不让朕松快些……”
他说着,指向一叠奏折,接着抱怨:“呐呐呐,还有这个赖布衣也是,洋洋洒洒的,一堆说辞,说什么要朕减些赋税啊、多拨点款设善堂,立塾……朕当然有想啊,可是奈何国库……唉……”
但听徐迪,婉转的提醒:“皇上一说起赖国师,老奴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想到傅公子……对了,皇上,之前曾说过,留用傅天华,如今,他已然来了,老奴看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世家子弟,就是与众不同……不知,皇上是否有所考量?”
赵构捋着胡子点头道:“嗯,傅天华是有些才能,也确有勤王的功劳,朕当时说了留用,也是不能一直拖着……不过,若只因其功劳及世家子弟这两点,找名目让他重入仕途,为免显得朕有偏私之嫌,而且,朕还有另一番想法……”
他说着,欲言又止了。
徐迪遂笑着探问:“恕老奴多事,敢问皇上是何想法?”
赵构刚说了句:“朕想来一场特别的恩科……”
就听前来请安的赵蓉接口道:“皇兄要开恩科?那好啊,让赖大哥也参加,考考他……”
只见赵构,眼眉微动间,摆手道:“诶,赖布衣已经是国师了,如何还能应试?”
赵蓉一听,又待要闹别扭,但听赵构接道:“诶,他不是有位三哥赖凤鸣嘛,让他三哥参加倒可……对了对了,还有秦卿家的侄子秦哲轩,秦卿家很疼这个侄子的,一直想让他入仕,怎奈,因为金人为祸,不能顺利开科取士,才耽误至今……嗯,还有那个傅天华,朕说过留用,那就也让他也参加,若能及第,就量才而用……”
他说罢,便开始拟旨。
赵蓉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请过安后,便告退而去了。
……
芸楼,
从方家绣坊回来的众人,用过饭后,便各自进了暖阁休息。
默言却不消停,一直在傅天华耳边叽喳:“大少爷,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怎么看你没对赖布衣眼红啊?怎么着大少爷,是还顾念着那个狗屁不是的兄弟情谊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