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的小道上,赖布衣正自疾步而行。
但见前方,纪元尘背着药篓走来。
他看见赖布衣后,便笑呵呵喊他:“哎,布衣,这么早去哪里啊?”
赖布衣却只是报之一笑,便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就在纪元尘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那赖凤鸣,从远处跑了过来。
他跑过纪元尘的身边时,向其拱了拱手。
跟着,他冲着赖布衣喊了一声:“四弟!”
赖布衣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往前疾行。
赖凤鸣见状,遂随手,从纪元尘的背篓里取了一节药草根枝,便掷向赖布衣。
他的这一个举动,让纪元尘不禁有些错愕。
而赖布衣,感觉身后有物飞来后,即本能的回身提剑去挡。
就在他停步之际,赖凤鸣赶上来问:“四弟,你要去做什么?”
赖布衣瞟了一眼他后,气恼的道:“替你去善后!”
赖凤鸣表示不解:“替我善后?此话怎讲?”
赖布衣冷哼一声,接道:“还不是因为你招惹了邪祟!”
赖凤鸣不觉气笑,但未对此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一饮一啄,自有因果。你我皆凡人,尚不得自主命运,何苦介入他人……”
却听赖布衣打断道:“乱世出妖孽,我既有所学,自当有所为。不然,如何对得起迥梦老前辈的授艺赠剑……”
赖凤鸣劝止道:“你以为,除掉蚩童就能救吴小姐,那就错了!那只会让蚩童的怨执更深!吴小姐的业障更重!”
赖布衣却不想听,甩出一句:“关乎人命,我不能坐视不理!”言毕,即拂袖而去。
赖凤鸣见劝不住赖布衣,担心会出乱子,遂扭头提醒纪元尘一句:“务必看护住吴小姐”后,即紧跟赖布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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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欧家后园这边,欧承川听完傅天华的讲述后,对死于非命的傅母及廉九龄,表示很是扼腕。
他先是安慰傅天华:“天华,死者已矣,你也切莫自困其中走不出来,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他在顿了一顿后,接道:“天华,你别怪世伯再多一言……那王均虽然可恶,但你冒其名义骗取钱财,唉,属实是不智啊……”
傅天华听后恨声道:“我也很懊悔,不过不是懊悔做了这事,而是懊恼没想周全,若早我将母亲安顿走,就……”
但听姜展宏接口道:“对,这不义之财,人人得以取之……天华老弟,周全与否,还是你心慈手软了些,若换成是我,不仅要收走那厮的不义之财,更得要取那厮的狗命!”
他说着,拍着傅天华的肩膀,告诫似的道:“打蛇打七寸,更要打准打狠,一击致命!不然,等它反口咬你,死的可是你呀!”
欧承川闻言,皱眉教训道:“展宏!你是江湖帮派的少主,这不错,可也不能视王法如无物。再说,你们江湖上,不也自有一套规矩的吗?难不成,就是一个杀字,来解决一切?!”
却听姜展宏冲口反讥:“啊呀!我倒是忘了,孝棠是武将,也是官,世叔自然事事要以王法律条为先……”
对此,欧承川虽说有些不舒服,却也没生气。
他笑了笑后,看向傅天华,转换话题,问道:“天华,那你可曾想好以后要如何?”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丫鬟,急匆匆跑来向欧承川禀告:“老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欧承川闻言,惊起追问:“夫人怎么了?!”
丫鬟气喘吁吁地回道:“早间,夫人说头晕,就去睡了……谁知道刚才,忽然梦魇起来,怎么叫都……”
未等她说完,欧承川已经急得往园外冲去,姜展宏和傅天华也赶紧从后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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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跑到卧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又是丫鬟们的呼唤声,又是闻婧芝的叫喊声。
欧承川赶紧冲进去,拉开丫鬟们,扑到床前扶起妻子后,试图喊醒她:“婧芝!婧芝!你快醒醒啊!”
但听仍处梦魇中的闻婧芝哭喊:“孝棠……孝棠小心啊……不要……不要伤害孝棠……不要……啊……孝棠!孝棠啊……”
欧承川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紧跟其后进来的傅天华和姜展宏见状,也是一脸的愕然。
欧承川见叫不醒妻子,又试着掐妻子的人中,并让丫鬟拿来筷子夹她的中指,可全都不管用。
姜展宏遂上前劝道:“世叔,别太着急,来,让我用推宫过穴试试……”
欧承川闻言点点头后,配合着姜展宏让妻子盘膝而坐。
就在姜展宏在为闻婧芝推宫过穴之际,赖氏夫妇和方氏一家先后过来了。
赖澄山在仔细观察了闻婧芝的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