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但听得屋里有东西掉落木质地面的声响。
姜展宏听到冲着屋里提醒道:“哎,你可别乱碰弄坏了孝棠的东西啊!”说着,走到一边顾自喝起了酒。
屋里,方青梅正忙着收拾被自己碰翻的东西,却被一只突然蹿出的松鼠吓一大跳。
就在她向后退时,撞了下靠墙的书架。
但见一幅画轴从架上震落,正中方青梅脑袋,跟着掉在了地上。
方青梅边摸着脑袋,边嘟囔之际,侧目瞟见了已露出一小半画的画轴。
她莫名生出一股好奇,遂蹲下身子伸手捡起画轴展开看,只见画中是一片茂盛的梅林。
她呆看良久后,冲着屋外问道:“姜少帮主,欧公子喜欢收藏字画吗?”
但听屋外的姜展宏回道:“孝棠是武将,收藏兵书不少。至于画嘛,闲暇时倒会画一些,不过,画来画去的,除了梅花还是梅花,无趣得很……”
屋内,方青梅边听着姜展宏所言,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画。
指间划处,一阵阵莫名的熟悉感在她心中泛起,令她又迷茫又沉迷。
此时,雨已停。
屋外檐廊下,姜展宏已喝尽了手中的酒,正自边把玩着玉串子,边在冥想着什么。
一旁,傅天华因为心情复杂,也是喝掉了一半的酒,已显微醉。
忽然,他站起身来,走到姜展宏面前问道:“还有没有酒了?”
姜展宏低转头,看了看傅天华手中拎着的半坛酒后,笑道:“你这不还没喝完嘛……”
傅天华抬眼看着远处,低声回了一句:“我想敬一敬师父……和娘……”
姜展宏立时了然,遂道:“既是敬廉老板和令堂的,该用更好的酒才是!”
他说着,步下檐阶,走到位于茅屋一侧的大树下,随即提劲运气。
只见随着他出掌一放一收间,树下泥土应声迸开,一坛埋于其中的酒,已被他吸出提于手中。
跟着,他打开酒坛的封泥,转身对傅天华道:“这是我多年觅得的一百年陈酿,用来敬廉老板和令堂最好不过!天华老弟,我先来……”
说话间,他单膝跪地,将酒坛举过头顶,郑重敬道:“廉老板,傅夫人,请受展宏一拜!”
随后,他将酒坛中一半的酒撒入了土中。
傅天华随即走过来,从姜展宏手中拿过酒坛后,跪下敬道:“师父,娘,天华敬你们……”然后,拜了三拜,将坛中酒尽数撒进了土里。
二人先后站起身来后,忽听姜展宏说道:“对了,廉老板可曾将他绝技断风斩传与你?待你伤好后,咱们可得重新比一比武功。”
傅天华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茫然。
姜展宏看出后,讶然问:“怎么,廉老板是没来得及传你呢?还是没跟你说起过呢?”
转而,他接道:“噢,我也未曾有幸见过,只是在学艺期间听些江湖人士提及过……”
傅天华听着,心下不禁暗想:“只道师父是戏班名角,竟不知他还有这等江湖名声……”
跟着,他忆起了师父写给娘的信,不由得忽生恼怒。
随即,他苦笑一声,说道:“都说是绝技了,哪能轻传……再则,师父他老人家又岂止没说这些……他甚至……”
他欲言又止后,话锋一转:“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终究不是父子,怎会事事言无不尽……”
姜展宏听着他念叨,也若有所感地跟着道:“这也是,也不是……亲父子就能言无不尽了吗?未必吧……”
这时,方青梅从屋里走了来,手上还拿着那幅梅花图不放。
姜展宏转头见状,调侃道:“怎么方姑娘也喜欢梅花吗?咦,姑娘的芳名中带有个梅字,不过是青梅,青梅煮酒的青梅,此梅非彼梅啊……怎么……”
说话间,只见方青梅似是晃了一下神。
当她发现手中的梅花图后,不觉一讶,于是赶紧转身回屋,将画放到回到上桌,跟着走出屋对傅天华道:“出来这么久,又遇到大雨,娘一定又会数落我了,走吧……”说着,就往外走。
姜展宏见方青梅的言行有些古怪,遂看向傅天华笑言:“方姑娘的性情好生特别啊!”
傅天华对此不好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了句:“咱们也快些回去吧。”随即,也向外走去。
姜展宏表示奇怪的挑了下眉后,亦紧跟其后而去。
?????????????
三人回到欧家后,刚进门,正如方青梅所料,翠芬已等在那里。
她一见女儿,便习惯性的上来就训斥:“死丫头!都多大了,怎么总是一副疯魔似的,你……”
一旁的方荣赶紧过来扯了扯妻子的衣袖提醒:“好了,这儿是人家的地方,别让人笑话……”
正说着,只欧夫人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