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赖凤鸣和纪元尘,在接受了吴员外的款待后,吴员外要留纪元尘在家小住,却被素来喜欢清静的纪元尘给婉拒了,吴员外遂派人引领纪元尘去镇外的闲舍。
赖凤鸣本想回客栈,但又对宝儿的事有些放心不下,再加上纪元尘多年未见赖凤鸣,很想看看他的郁结症可有所解。于是,二人一起前往闲舍。
闲舍位于镇外的一外溪水边,环境清幽,布置雅致。
纪元尘对此很是满意,打发了吴家的家丁之后,便和赖凤鸣坐下来煮茶聊天。
可是,聊着聊着,纪元尘就忙着翻看起医札来。
赖凤鸣见纪元尘双眉微锁,便探问道:“纪大夫,吴家小姐的病棘手?”
纪元尘捋了捋胡须,回道:“棘手倒也谈不上,自从医以来,比她病情更复杂的大有人在……只是……”
他停顿了片刻后,接道:“只是,若如吴小姐所述,她是因为意外落水而畏寒的话,也只该是表寒……粗观此地天时地理,也非阴寒所在……寒气侵入骨髓脏腑的可能性甚微……然,吴小姐身上的阴寒之气却非同小可……”
转而,他展眉道:“不过,老夫就喜欢治些疑难杂症……”
赖凤鸣闻言一笑后,又探问:“怎不见吴员外千金的夫婿?是嫌她多病?”
纪元尘微一愣后,回道:“吴小姐因病之故,还待字闺中呢……”
赖凤鸣一听,不禁心疑:“未出阁?那宝儿为什么说自己是吴家的孩子?”
他想到此,不由得回忆起解救宝儿的过程,心中立时疑云骤起。
但听纪元尘反问:“凤鸣,你因何有此一问?”
赖凤鸣回过神后,犹豫了片刻,没直面回答,而是试探的反问:“纪大夫可信鬼神?”
纪元尘笑道:“古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又有说,敬鬼神,而远之……其实,鬼神皆在人心……”
赖凤鸣赞同道:“纪大夫一语中的,不错,鬼神皆在人心。”
随即,他起身告辞:“时辰不早,凤鸣改日再来打扰。”说着,出了门。
纪元尘望着赖凤鸣远去的身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在门口伫立了良久后,复又回到桌前坐下,继续翻看起了医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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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隆客栈这边,赵蓉站在窗前把玩着玉牌,时不时的还会低头偷笑。
小敏实在看不下,遂上前提醒:“公主,我们跟皇上走散多日,该去之前约好的地方汇合了……”
赵蓉于晃神中甩出一问:“啊……你说什么……”
小敏见状,不耐烦的重复了遍:“我是说,我们跟皇上走散多日。该去之前约好的地方汇合了……”
赵蓉反应过来后,摸着玉牌道:“可是……我还没……”
未等她说完,小敏打断问道:“你就不怕皇上担心你?又或是皇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赵蓉经小敏这么一说,算是完全回了神:“对啊……这一路上,皇兄已经受了不少颠簸和惊吓,还有旉儿……”说着,起身便要走。
小敏对于赵蓉这副说风就是雨的脾气,早已是习以为常。
正当她撇撇嘴后准备跟着走时,但见赵蓉停下脚步道:“不行,走之前,得去向赖……赖家道个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