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红……见红了……”
素蕊闻言一看,只见巧红的裙摆处渗出了血。
巧红自己也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见有血,吓得尖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素蕊赶紧命丫鬟们抬巧红回房,并急令仆从去请大夫。
此时,下起了雨。
素蕊又着急,又有些心慌地在巧红房外的走廊里来回踱着步。
傅天华则是一脸懵愣的,看着走来走去的母亲,及着急忙慌跑进跑出的丫鬟们。
在房里接受大夫施救的巧红,则是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骂骂咧咧。
素蕊听巧红还能大呼小叫,估摸着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遂压下心慌,哄慰起儿子。
就在这时,但听房内传出巧红近乎癫狂的一声嘶喊。
紧接着,是她的咒骂:“陈素蕊!你个毒妇!你指使你儿子害我儿子!你不得好死!傅天华!你个阴司恶鬼投胎的丧门星!我儿子若出不得世,我也定要让你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素蕊哪堪得如此恶毒咒骂,尤其是辱及儿子的,更让她难以承受。
一时间,她也不管不顾了,就想冲进去训斥巧红。
这当口,傅家的家主,傅锦赫回来了。
他看家里乱哄哄的,遂拉住素蕊询问:“娘子,家里出什么事了?”
就在素蕊要与丈夫说话间,早有丫鬟去通知了巧红。
巧红本已因腹痛加剧而乏力叫嚷,但得闻丈夫回来,即又来了气力,遂哭闹起来:“赫郎!您可回来了!正室欺辱妾室!巧红苦不堪言!求赫郎替妾身做主啊!”跟着,则是一声惨呼。
傅锦赫闻言,讶然的同时,有些焦灼起来,遂再次催问素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不快说!”
谁知道,素蕊刚开口叫了一声:“夫君!”就见一名丫鬟,捧着个木盆,哭着走了出来。
傅锦赫上前一看,但见木盆的水中赫然泡着个血胎。
傅锦赫立时感到一阵晕眩,踉跄着问:“这……这……怎么会这样?我临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
但见大夫走出房来告知傅锦赫:“傅爷,之前,老朽替张小娘子诊脉时,就曾说过,张小娘子坐胎不稳,需小心养胎……”
还没等大夫说完,傅锦赫就转头责问起素蕊:“你,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你也是生养过的,怎么就这么……说!你给我说清楚了,怎么会弄成这样的?说!”
素蕊在又气又慌又委屈之下,不免凌乱:“是……今日是祭祖之期,一大清早,我就带着天华,还有巧红,到门口等你……因为……因为,因为一点小口角……巧红就……就……”
这时,只见巧红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支撑着身体走了出来。
但见她,指着素蕊母子,声泪俱下地道:“什么一点小口角!你就是容不得我!早就存着心害我!今日,终究是让你逮到机会了啊!就是你!是你教唆你儿子坑害我的!是你儿子夺了我儿子的命!”
傅锦赫闻言,惊怒不已,当即喝问儿子:“华儿!是你伤到你巧姨娘的?你不知道你巧姨娘怀有孩子啊?那可是你弟弟!”
素蕊忙替儿子解释:“天华他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
傅天华还未曾见父亲对自己这么凶过,一时怕得想往母亲身边躲。
傅锦赫气恼之下,一把拽过儿子,扳着他的小肩膀训斥:“华儿!为父原以为,你早慧。没成想,你竟然是这般的顽劣!为父才出门几日,你就闯出这等大祸来!”
傅天华本来是害怕,被父亲这通训后,小脾气上来了。
只见他小脸涨红,气鼓鼓地嚷:“谁叫她欺负我娘!她是坏女人!她欺负我娘!”说着,挣脱开父亲后,就冲向巧红。
傅锦赫赶紧一个健步上去,揪住儿子的衣领后,一拽一推。
傅天华摔倒后大哭起来,素蕊赶紧去扶起儿子。
随即,她带着哭腔指责丈夫:“天华是你儿子啊!他这么小,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但听巧红哭怼:“噢,就你生的是傅家子孙,我这个也是傅家子孙啊!就这么被你儿子害没了!你下手何止是重,简直是恶毒之极!”
素蕊刚要反驳之际,竟被傅锦赫重重打了一耳光。
她受力之下,转了个圈后,一头撞向回廊的美人靠,继而跌倒在地。
她的额头,被美人靠突出的边角划伤,立时鲜血直流。
傅天华看见母亲受伤,遂哭喊着跑过去:“娘!娘!痛痛……呼呼……”
傅锦赫眼见素蕊受伤,不免有些怜惜,遂想过去扶,却听巧红又哭诉:“赫郎啊!妾身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儿子!妾身愧对赫郎的一番爱怜!无颜苟活于世,不如随儿子去了,也免得儿子独赴黄泉,受孤魂野鬼的欺凌!”
转而,她指着傅天华恨声咒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