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说完,便提起药包准备离去。
那姑娘叫住道:“喂,还没给钱呢,连药带算命一钱银子!”
聂欢愤愤地转身,将银子拍到桌上:“给你!”说完走出医馆。
姑娘更加生气:“乡巴佬,爱信不信,告诉你,你今日必倒大霉!”
聂欢走到摊位前,心乱如麻,无心叫卖。
不久后,那姑娘走出医馆,锁了门,对着他瞪了一眼,便即离开。
中午过后,不少进城买卖的人都将货物卖的差不多,三三两两地离去了。
空中慢慢开始聚集乌云,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突然一个炸雷,直接下起了大雨,各种食摊收摊,行人四散回家。
聂欢担心兽皮被打湿,便将担子抬到了一处屋檐下。
他看着兽皮,脸现忧愁:“照这个样子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三百两,唉!”
突然,不远处传来嘈杂之声,数个身穿戏服,武生打扮的人,从街角向他这边跑来,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带着血迹,身后还有一群官兵追赶,各家各户见状尽皆闭门。
“放箭!”为首将军一声大喝。
不少人皆中箭倒地,那将军迈开步伐,脚下生风,顷刻间便追上那群唱戏之人。
将军到了一人身后,那人回身斩出一剑,被将军轻易躲过。
后者猛然拍出一掌,那人躲避不及,只得以掌相对,两掌相接时,直接口喷鲜血,飞出几乎有一丈之远,接着倒地不起。
将军冲一武生大喝:“沈观浪,别以为你化了妆本将军就不认得你,今日把你抓去,教你武门尽皆斩首!”
武生忽然看到聂欢拴在近处的马,眼中顿放精光,朝那跑去。
那将军瞬间又将其余两人杀了,接着又赶了上去。
聂欢见情况不对,便去解缰绳,准备摆脱这是非。
武生见状大急:“兄台,救我一救!”
聂欢只顾自己逃命,哪还顾得上他,骑上马便要逃离。
武生向前跃出,脚踩虚空,片刻间便赶上聂欢,跃上马背,坐在了他后面:“快走!”
聂欢愣了一下,也顾不了许多,双腿一夹,喝了声“驾”。
马儿正要发足狂奔,几乎就在同时,那将军身形如电,到了二人身后,飞身跃起,一掌打在了武生背后。
武生口吐鲜血,马儿驮着二人,于街道上飞奔。
那将军却不肯罢休,施展轻功,从后追赶,速度极快,眨眼间竟快要追上。
聂欢焦急万分,取下硬弓,叫了声:“闪开!”
武生弯下腰,身体微侧,让开空间,聂欢弯弓搭箭:“着!”
箭支离弦射出,来势甚急,射向将军头颅。
后者未料到他还有此招,急忙偏头,耳垂被箭支擦破,停了下来,后怕不已,嘴上却道:“好神箭。”
官兵追上前去,聂欢又射数箭,霎时数名官兵头盔被射掉,胆战心惊。
有些官兵见状,急忙也弯弓搭箭射出,都被武生用剑格开。
他们还要再追,将军大手一挥:“不必追了,免得白白送死,沈观浪挨了我这一掌,活不成了!”
马儿载着聂欢与那武生,一路直奔城门而去。
离城门不远时,守兵见他们情况不对,急忙就要去关城门。
武生袍袖一甩,四枚飞镖正中四名守兵咽喉,二人得以顺利冲出。
聂欢情知自己惹上了大麻烦,正想该怎么办时,那武生接连吐血。
他不由大急,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襟,交给武生:“别留下血迹,不然那些官兵肯定循着找到我们。”
武生不答,聂欢扭头一看,发现他已昏迷,忽见路旁边有一树林,便在旁边下马,牵马驮着后者走进树林后,将其放在一颗树旁,出言唤醒。
武生手捂胸口,咳嗽数声,又双手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聂欢看他样子,不由担心:“你还撑得住吗,这荒郊野岭,我如何帮你找大夫。”
武生苦笑,摆了摆手:“那王师北功力深厚,我中了他一掌,怕是命……命不久矣。”
“王师北?西凉大将军王师北?”
聂欢吓了一跳,心道:“这王师北在西凉一手遮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的相貌,惹上了他的话,只怕小命不保。”
武生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兄台,求你再帮我一件事。”
聂欢又怕又推辞:“还帮?再帮你的话,我还有命活吗?”
武生面露苦色,虚弱无比:“不,这事关天下百姓,你……你一定……要帮我,事成之后,自……自有人……重谢。”
聂欢一听重谢,便试探地问道:“我要……怎么帮你,危险不危险。”
武生摇了摇头,咳嗽数声:“你拿着……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