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帘拉开，柳厌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霰弹枪，也没有第一时间动她，而是问起了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吃了学校里的饭吗？”
头套人皱眉，“这种问题，有什么必要吗？”
柳厌摇头，“没必要，但是我想问，你就说你回不回答吧。”
既然都被这么问了，头套人无奈一笑，“吃了，当然吃了。”
他的手腕转了转，“你是不知道啊，这学校里，只有食堂和办公楼里的自动贩卖机里能有点东西吃，后者太贵了，压根吃不起，只能去食堂吃吃免费的午餐。”
似乎说到这么一个话题，头套人的话就多了起来，声音刻意压低，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食堂厨房里的大傻个被一个学生杀了，你知道吗？”
柳厌拿起枪，端详了一会儿，很平静地说道，“知道，我杀的。”
“哦，你杀的。”
头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侃侃而谈，“你说啊，现在的学生惹食堂的人做什么……等等！”
他反应过来了，看看柳厌，“你刚刚说什么？！你杀的！”
柳厌点头，“对啊，我杀的，几乎是马不停蹄就跑到你这里来玩了。”
说完这句话，柳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几乎是立马扣动了扳机。
这回几乎没有声响，是空弹。
她吐出一口气，又将枪口对准了头套人，继续扣动扳机。
依旧没有声音，双空弹，这也是一种没啥收益的策略。
头套人丝毫不慌，手指将枪口移开，“等一等啊，你先把话说明白，食堂的那个大傻个，是你杀的？”
柳厌点头，将强力的弹壳退出来，然后将枪放在桌面上，没好气地说道，“让人吃蛆虫和人肉，他不死，我死。”
闻言，头套人竖起一个大拇指，“你是这个，要知道，那大傻个虽然胖，而且蠢，但是他可是老师之下的最强者了。”
这话让柳厌来了兴趣，她奇怪地问道，“这学校里还有实力划分吗？”
“当然！”
头套人说道，“最低的是学生，第二低的是我们这些苦逼职工，第三就是学校里的老师，第四就是类似于教导主任和校长。”
柳厌了然，“这样啊。”
看来这个学校只有针对学生才是唯成绩论，更高阶级还是以实力来论的
柳厌笑着问道，“那你知道老师里，谁最强吗？”
这个问题说出，只见头套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连连摇头让柳厌别问了。
其脸上的惊恐做不得假，柳厌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指着枪说道，“装完弹了，到你开枪。”
头套人拿起枪，沉思了一会儿后，看着柳厌的脸问道，“第一发是实弹吗？”
“没，是空弹。”
柳厌的神色极其镇定，从面上看不出一点破绽，头套人一时也没了方向。
柳厌并不着急，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旋律，笑得很开心。
头套人闭上眼睛，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将枪口调转，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抵住胸前的钢板。
扣下扳机，只听见轰的一声，那块钢板彻底扭曲，头套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柳厌挑眉乐道，“挺好的，不是吗？提前感受到死亡的压迫感，才能更好的完成游戏，不是吗？”
头套人笑道，“这块钢板就是唯一可以丈量咱们之间差距的东西。”
“现在，它没了，也代表我们之间的差距被拉大了。”
柳厌摊手，“嗯哼，被拉大了吗？我不这么觉得。”
他取下已经不能再用的钢板，听到柳厌所说的话，瞬间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厌，微微摇头，“你真是个疯子。”
将枪口对准了柳厌，不是很在意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再度响起，柳厌胸前的钢板直接扭曲，她毫不在意，直接将其取下，然后无奈一笑，“啊呀啊呀，起点又一样了呢。”
头套人捂着半张脸，哈哈笑了起来，“两次双实弹，你的胆子是真的大，我要是上一轮用了一发实弹，这游戏就结束了。”
柳厌耸肩，“现在也不晚。”
她站起身，拉伸几下身体，扭头笑道，“一发空弹和一发实弹，就绝对会有一个人死掉，而开枪的决定权在我的手里。”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头套人，声音里满是愉悦和期待，“你觉得你看透我了吗？”
头套人没有回话，默不作声将黑帘拉下，开始了装弹环节。
这就开始紧张了吗？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动摇不了人心，也不能改变什么。
柳厌坐在了椅子上，见目的已经达到，嘴角上扬，笑得很开心。
来吧，猜吧，猜一个专门骗人的家伙到底会将第一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