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吉太,你刚刚说啥了?”
“啊,我说什么了?”
柳厌和吉太大眼瞪小眼,似乎都不明白对方和自己刚刚说了啥。
柳厌思考了一下,问道,“就是逢魔之时,特殊的人可以看见妖怪?”
闻言,吉太点点头,“嗯嗯,没错啊,是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人可以在逢魔之时直接看到我们这些妖怪啊,就是那种能够很自如地使用某种能力的人类。”
这个啊,柳厌知道,异能者嘛,打交道多了,虽然她也没在现实之中见过妖怪就是了。
突然,柳厌的脑袋疼了一下,抱头弯腰,只感觉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一种莫名其妙的预兆,她转过头,看着跟着自己,神情紧张的三只妖怪。
然后神情之中露出了几分了然,“是啊,原来是这样啊,花子,你真是个坏姑娘,不过也没什么,我也坏,哈哈哈。”
她站直身,目光看向几只妖怪,轻声道,“走吧,咱们回学校,花子那边,大概是出事了。”
…………
什么叫做成长?
六月七日,那是我的名字,也是妈妈去世的日子。
有人说,成长是人从某个节点开始,只需一夜的蜕变。
也有人说,成长是人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见闻,性格拼凑起来的一个人格。
那我这种人算什么?
睁开眼睛,六月七日躺在医务室里,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侧,她正好躺在阴暗中,她伸伸手,将手指轻轻触碰阳光。
这就是,她能做到的一切了。
她站起身,和值班老师说明之后,离开了医务室,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啄木鸟敲击树干的声音。
寻着声音迈动脚步,一点一点朝着楼上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一阵类似于铁管撞击的噼里啪啦声又出现了,六月七日更加好奇了,厚重眼镜片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心浓厚,“到底是谁呢?在放学许久后还在学校里面?”
她又往声源走了两步,却看见一个穿着打扫卫生服饰的人从上一层的楼梯滚了下来。
他的脸上浑身是血,以至于六月七日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看见六月七日,脸上出现了名为恐惧的神情,但是看见六月七日被吓到的样子,他瞬间明白过来,用力将人推开,丢到楼梯的转角处。
低声警告,“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懂吗?”
自己则是躺在了楼梯上层,默默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跑干什么呢?”
在六月七日屏住呼吸,一个女声传来,她拖动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咚咚的声响萦绕在六月七日的心头。
那个女声又说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你也好,我也好,它们也好,都一样。”
一阵稀稀疏疏的细小声音出现,但是六月七日没有听清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女声再度开口却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同时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开,鲜血从楼梯上流淌而下,血腥味也充斥在六月七日的鼻腔,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她知道,而刚刚的那个人,或许已经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想跑,但却看见了一个眼睛蒙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手上拿着一把屠刀的男人站在了下一层楼梯口。
“去哪?”
那女声再度出现,六月七日缓缓扭过头,看见在逐渐消失的阳光之中,脸上沾染了少许鲜血,手上提着一个不规则球形物体的人站在上方的楼梯口。
她的腿一下子就软掉了,无助地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地看着上层楼梯口的人。
柳厌看着这个小丫头,不禁一笑,却忘记了自己脸上鲜血,导致这个小看起来有些惊悚,她笑着说道,“坐在干什么,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应该是站起来,然后跑回家,之后,睡一觉就忘掉了今天看见的一切。”
嗡——
一阵耳鸣过后,六月七日茫然地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几只已经杀了好些人,身上都沾了不少鲜血的妖怪站在楼上,远远地看着六月七日走远,然后看向满脸笑意,切割着尸体皮肤的柳厌,问道,“这样没问题吗?方缘酱。”
柳厌拿着几块皮肤,无所谓地说道,“那个孩子很可爱,我还蛮喜欢的,杀了她,会有罪恶感呢。”
柳厌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人大概是会喜欢上和自己本质相近的事物的,那孩子和我很像呢。”
裂口女不懂,只是点点头,便跟着其他妖怪去打扫战场了,柳厌则是靠着栏杆,眯着眼睛,看着那小姑娘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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