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界回归,柳厌睁开眼睛,脑袋顶上趴了只黑色小猫,似乎已经睡着了。
柳厌也没管它,站起来,仰起头看房间的天花板。
头顶似乎很热闹啊……
柳厌刚想走出房间,去五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听到身后楼层崩塌的声音。
“真的假的?”
柳厌猛地回头,就看见那个东瀛的魁梧男人一手拽着应该已经不成人样的家伙的手臂,脑袋咔咔就往那已经扁平的脑袋上撞。
砰砰响啊,头骨渣子和脑浆四处溅啊,都快落到柳厌身上了。
“我靠,这老哥好莽。”
柳厌感慨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三个家伙手持武器从被打穿的大洞里落下,刀,剑,长剑径直插在了那不成人样的家伙身上。
鲜血顺着扎了个对穿的冷兵器流下,在地板上流淌,而已经有些气喘的魁梧男人也在三人得手之后,松开了手中已经被捏断,现在跟面条似的手臂,踉踉跄跄往后倒去,瘫坐在了地上。
柳厌走了过去,用自己不算太熟练的东瀛语问道,“何があったの?(发生了什么?)”
魁梧男人似乎惊讶于柳厌会说东瀛语,愣了一会儿才向柳厌解释。
…………
五分钟以前,在柳厌刚刚开始召唤仪式的时候,其他人刚好来到了五楼。
这里的布局很简单,沿着楼梯走上来,摆在众人面前的就只有一扇半掩住的门,被暴力扯开的锁链让众人面面相觑。
能够徒手扯开手腕粗细的铁链,那位克里米亚公爵似乎和人搭不上什么关系了。
白月抿了抿唇,犹豫问道,“咱们要不要等那个柳厌来啊?”
普通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拿出自己背包里的一把蓝色品质的长刀,有些紧张地说道,“不过是个游戏,怕什么?”
书卷气男人也掏出了一把长剑,深吸一口气,“对啊,只是个游戏而已,我没心脏病,也不怕突然猝死或者是被吓死,没有风险。”
小女孩看着自己的父亲,童声童气道,“お父さん、中に入りますか?(老爹,我们要进去吗?)”
魁梧男人揉了揉肩膀,又摸了摸女儿的头,粗犷的脸笑得却很温柔,“もちろん、そして、お父さん、私よ、でも大将として出马します!(当然了,而且老爹我啊,还是作为大将出马哦!)”
说完,男人捡起地上的一段铁链,毫不犹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里空间很大,而且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黑暗,四周的墙壁上都挂着一盏明亮的油灯,跳动的火苗让众人也得以看清,房间最中央,那散发着阵阵诡异气息的棺木。
棺木整体呈暗红色,仿佛被刷了一层鲜血,白月甚至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魁梧男人打量着四周,从各个角落里收回目光后,他又看向了这座棺木。
白月在此时对其他两个人说道,“比我们先一步上来的克里米亚公爵消失了,这个空荡的阁楼里,能够躲藏的地方就只有那具棺木里了。”
这是很简单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所以另外两人没有回话,手持武器,警惕地看着棺木,同时也紧密关切靠近棺木的魁梧男人。
“其实,我们都知道。”
就在魁梧男人靠近棺木,距离只剩下一步的时候,克里米亚公爵的声音出现。
不是从众人想象之中的棺木里,而是在众人的头顶。
只见,连众多油灯都无法照亮的角落里,倒吊在天花板山的克里米亚公爵出现,他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白了不少,是失血过度的那种白。
他在角落里,不大的声音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杰西卡,我的妻子,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他的声音颤抖,语气里更是无尽的悲伤,“但,凭什么?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的她,凭什么要她要死在一场暴乱之中?!”
悲伤过后,是几乎决堤的愤怒,克里米亚公爵发疯似地吼道,“她明明没做错什么,死的不过是一个我买下的奴隶,你们凭什么指责她?!”
下一秒,墙体碎裂,手臂上缠着铁链的魁梧男人一拳便将失了智的克里米亚公爵打进了墙壁了,随着爆开的石块一同落地后,魁梧男人又退了几步,勾唇笑道,“ばか野郎、谁も死ぬべきではない。どんな行为にも代偿がある。(混账,没有谁是应该死的,任何行为也都是有代价的。)”
说完,他扯紧手臂上的铁链,发出战吼般的咆哮,“さあ、モンスター!(来吧,怪物!)”
下一秒,他再度跃起,缠绕着铁链而格外沉重的手臂,从上而下,一拳将卡在墙壁里的,陷入沉思的克里米亚公爵打了出来,砸在了地板上。
木质的地板因为克里米亚公爵的这一撞直接爆开,露出下面的石质砖块。
只是一拳,克里米亚公爵便口吐鲜血,眼神慢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