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阁客厅中沈重楼、谢子凌跟老唐仍在闲谈,只是纪经年见时间已过,二人还没有出关,生怕出了什么岔子;于是不停地询问、唠叨着。沈重楼无奈苦笑,道:“呵呵,我与纪老也算相交多年,还从没见过纪老会长如此惊慌失措过!”接着转头看向纪经年安慰道:“这《道经》残卷中虽也记述着一些秘法符文,但究其根本《道经》还是对道的解析;即便是方向错了,最多也就一无所获罢了,并无走火入魔的风险。您老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纪经年刚想开口,谢子凌赶忙道:“纪老不用担心了,他们出关了!”言罢不待其余三人作出反应,谢子凌自己先是一怔,而后灵识席卷而出。
沈重楼三人见状大惑不解,刚欲询问;谢子凌的灵识转瞬收拢而回,而后惊诧道:“奇哉!怪哉!”沈重楼忙问道:“谢兄此言何意?”谢子凌摇摇头道:“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三人闻言一愣,不觉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能让当今剑圣如此惊讶。
不多时,伏衍跟谢灵蕴二人来到客厅之中,看到四人投来惊奇的目光,二人也是诧异非常;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好奇给几人躬身施礼。谢子凌赶忙开口道:“你二人此番参悟收获如何?”
谢灵蕴有些激动,率先开口道:“回父亲,此番参悟收获颇丰;若是此时再与如心一战,孩儿有信心将其击败!”言罢运转功法,梵天之花显现而出。谢子凌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梵天之花较之从前更加凝实,根基愈发深厚;而且梵天之花上多了两道秘文,看来你此番的确收获不小。”
沈重楼三人也是点点头,赞叹不已。而后谢子凌四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伏衍,一脸好奇。
伏衍被诸位长辈如此注视着实有些尴尬,但还是淡淡道:“晚辈此番亦是有所收获。”谢子凌闻言暗道:“这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而后赶忙开口道:“可否将梵天之花释放出来,让我等一观?”
伏衍点点头,回道:“自无不可。”而后运转功法,梵天之花显现而出。众人见状无不惊叹,这梵天之花虽然比之谢灵蕴的要小上不少,但却宛若实质,晶莹剔透,花瓣之上符文密布,隐隐与大道相合。
谢子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根基天成,已近乎道!”沈重楼亦是惊叹道:“以梵天境初期的境界,便在梵天之花上铭刻出如此多的符文,即便是梵天境巅峰也未必能如此,实乃老夫生平仅见!不知剑圣当年比之如何?”
闻言,众人皆是好奇地看向谢子凌。谢子凌摇摇头道:“若只论符文数量倒也相差无几,但层次上却是相去甚远。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梵天境便能对道有如此深刻的理解。”言罢众人又是一惊,谢子凌却是若有所思,而后接着道:“你的收获应该不止于此吧?我能确定你身上的变化并非梵天之花上的符文引起的。”
唐云轩可以说是几人当中对伏衍最为了解的,于是也跟着开口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变化应该与你眉心消失的印记有关吧?”
伏衍闻言无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能感受到灵台识海发生了某种变化,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他们还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谢子凌思虑片刻忙问道:“那你可知是什么时候发生这种变化的?”不待伏衍开口,谢灵蕴抢先开口道:“就在我们出关之前!当时三弟突然气息混乱不堪,而后又突然归于平静;若非是亲眼看见他还坐在我面前,我甚至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闻言沈重楼、唐云轩跟纪经年三人恍然,刚刚见到伏衍就觉得怪怪的,但并未太过在意,现在却是发现正如谢灵蕴所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三人皆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谢子凌,以期能够从他那得到答案。谢子凌却是注视着伏衍,正色道:“可否跟我们说说,你当时的情况?”
伏衍自己也是非常困惑,更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自然也想知道答案,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点点头道:“我当时在参悟道之‘无’,但却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于是我就想,既然道之‘有’是因为我们产生了意识才感受到,那么是不是当我们放弃自我意识,就能感受到‘无’的存在。于是我试着将真我抽离,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众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一时语塞,谢子凌更是陷入沉思。
少顷,谢子凌回过神,好奇道:“何谓‘无’?”伏衍不假思索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所谓的道并不是完整的道,而是道之实;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那么道呢?动则生阳,道之实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运动;那么道也一定有其另一面,与道之实相对,来维持道的平衡。这便是‘无’!”
“哈哈哈!好一个道之‘无’,谢某受教了!”谢子凌朗声大笑,伏衍的一番话仿佛为他打开了另一道修炼之门。伏衍受宠若惊,赶忙道:“谢叔叔言重了!这不过是我突发奇想,胡乱揣测罢了。”谢子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