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言则是赶忙道:“那今天二位公子倒是来着了,不仅能见到我萍雨楼的静姝姑娘,而且春意楼的无念、桃花阁的灼华还有霓裳阁的执语三位姑娘今日也在。”百里如一惊讶道:“诸花夺魁?”
秋言点点头道:“不错,今年的诸花夺魁,正好在我萍雨楼举行。”百里如一急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带我们进去;秋言姑姑一定要给我们安排个好位置!”言罢将一个金锭塞到秋言手中。
秋言见到金锭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赶忙道谢,而后领着三人往萍雨楼内走去。元玄见状暗暗咋舌,不禁摇头暗道:“当真是财大气粗,这一锭金子都够我一年的花销了;还未进门就这么送出去了,怪不得都说这花楼是座销金窟!”伏衍自是不甚在意,以秋露山庄的财力,这一锭金子自是算不得什么。
三人跟着秋言来到二楼一个雅间内落座,此处视野非常好,可以俯瞰整个一楼大堂。为了今天的诸花夺魁,一楼大堂中间搭起一座高台,所有的表演都将在台上进行;而高台的高度几乎与二楼齐平,所以此处可以说是最佳的观看地点。秋言并没有久留,稍微寒暄了一番后,见进来了三位姑娘招待他们,便又出去迎接宾客了。
伏衍看着百里如一有些疑惑道:“表哥,这诸花夺魁是什么意思?”元玄闻言也是好奇地看向百里如一,把刚刚门口发生的事抛诸脑后。
百里如一见状,解释道:“刚刚秋言姑姑所讲的二楼二阁是朝露城最负盛名的四大花楼,而无念、灼华、执语跟静姝则是这四大花楼的门面;这四个名字也并非四人独有,而是代代传承。四家花楼各具特点,四位姑娘各有所长,静姝专精于琴,无念画道无双,灼华尤擅诗词,执语在书法一道颇有建树;在这朝露城中,她们都有着无数拥趸。以前经常因为到底谁才是花魁之首,争论不休,更有甚者为之大打出手。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四家花楼便联合起来举办了这诸花夺魁;让四位才女在夺魁大会上各展风姿,由宾客们自己选出这花魁之首。落败者的拥趸即便不甘也无力反驳,倒确实是少了不少争端。”
伏衍闻言笑问道:“商人逐利,这诸花夺魁大会,断然不仅仅是因为表哥说的这些吧?想来这评选之法定有蹊跷。”百里如一笑道:“表弟果然才智过人,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端倪;这一场诸花夺魁的收入,堪比他们几月的营收了。说来这评选之法其实也颇为简单,那就是砸钱!支持哪位花魁便给她赠送礼物,最后谁收到的礼物价值更高,便能夺得这魁首桂冠。”
元玄闻言有些不屑道:“这不是明摆着坑人钱财么?非大丈夫所为!”伏衍跟百里如一看着元玄无奈摇头,伏衍解释道:“手段虽然不算光彩,但是商人逐利无可厚非;只要是能把握好尺度,不损及民生、价值取向,又有利于社会安定,倒也未尝不可。”百里如一接着道:“这二楼二阁虽为烟花之地,但是在民众中倒也还算有些口碑。”
闻言伏衍二人有些讶异,烟花之地能不被民众所耻已算不错,如何谈得上什么口碑?百里如一见状,赶忙解释道:“每逢大灾之年,粮价上涨,四家花楼都会举办些盛会,把从那些高门大户赚来的钱财用于采购粮食,然后广设粥棚赈济灾民。这也是为何四家花楼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官府却是置之不理。”伏衍闻言感慨道:“没想到这烟花之地竟还懂得些家国大义!”元玄亦是认同地点点头。
百里如一叹了口气道:“背后的老板虽不知为何人,但她们本就是一些苦命之人,从社会底层出来的,如何不知道社会最底层生存的是多么艰难!”三位在旁边伺候的小丫头听到此处,不觉眼圈泛红,一位胆子稍大一些的丫头开口道:“但凡日子过得下去,哪家又愿意把孩子送到这种地方呢?我们还算幸运被四大花楼选中,不仅不用靠出卖皮囊过活,还能学些才艺。最多也不过是是遭些冷眼,侮辱谩骂;比之那些被送到勾栏的姐妹不知道强上多少了!”
元玄不禁有些疑惑道:“你们说我华夏与以往相比绝对算得上是太平盛世了;可是为什么人民生活还是如此艰难呢?”百里如一感慨道:“纵观历史,这所谓的太平盛世也不过是让这些百姓免遭战争荼毒;却始终无人能改变‘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命运!”伏衍若有所思,一颗小小的种子不觉间埋下。
百里如一见气氛有些颓丧,赶忙举杯道:“好了,别弄得这么丧气;我们在这乱发些感慨也改变不了什么,虽不能兼济天下,我等亦可独善其身;今朝有酒今朝醉,方不枉此行!”元玄撇撇嘴,但也没有反驳,拿起杯盏一饮而尽;伏衍则是与百里如一碰了碰杯后小酌一口。
不多时,萍雨楼内已经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有些人已经是耐不住性子高声催促。秋言扭动着腰肢在一片喧嚣中笑意盈盈地走向高台,台下的小斯见状赶忙鸣锣起鼓;待秋言来到高台上,现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秋言在此先代表萍雨楼感谢各位贵客前来捧场,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我萍雨楼的今天;为了感谢各位上宾,今夜一切酒食全部免费。”言罢躬身一礼。台下传来一片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