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陈钰下车回家,黄叔本来还想送姜且跟陈最的。
陈最倒是让黄叔先下班,他开车送姜且回去。
黄叔本来想说他不累,这是他的工作,而且晚上干活还有加班费的。
但在看到陈最那一脸“你就是累”的表情后,黄叔马上心领神会地从驾驶座上下来。
表示他上了年纪真的超级累。
姜且倒也没有去思考黄叔是不是真的累了,她坐在后座上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结果好一会儿,陈最都没开车。
等她抬头往驾驶座那边看去的时候,陈最才说:“坐前面来。”
所以她不坐前面来,他还不开车了是吧。
姜且倒是没跟陈最争论这件事,她从后座上下来换到副驾,也是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前头才跟财神爷许愿想加工资,转头就面临这个工作可能干不下去的风险。
是真的难受。
她没说话,陈最也没说话,他开了车内音响。
舒缓的音乐从音响里面播出的时候,姜且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在逐渐散去。
她陷入到柔软的副驾里,困意逐渐来袭,而后慢慢睡了过去。
等车子开到姜且家楼下,陈最将车子熄火,结果转头就看到在副驾上沉沉睡了过去的姜且。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微拧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生的事情。
莫名的,陈最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似乎是心疼。
因为看到了姜且在学生丢失后忙前忙后地找人,配合警方,最后这件事的责任还要落在她身上。
固然有老师监管的问题,但也并非她一个人的错。
陈最将车内的音乐关掉,又探过身子将后排的毛毯给拿了过来,轻轻地盖在姜且的身上。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把姜且吵醒。
陈最的手僵在姜且肩膀那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拿走,还是该继续将毛毯给披上。
但是垂眸看着姜且的时候,她眼神里面有刚睡醒的朦胧和迷茫。
多少是带着点无辜。
这个眼神像是一根羽毛一样,轻轻地在陈最的心上挠了一下。
有点痒。
姜且游移的思绪逐渐回过来,知道这并不是做梦。
而是真实的,陈最就在她眼前。
她有些不自然地往椅背上靠了一些,借着要解安全带的动作,试图跟陈最拉开距离。
陈最倒也不是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人。
今儿姜且累得够呛,他要再给她弄出点什么,估计她得厌烦他。
所以陈最非常自觉地跟姜且拉开距离,并且下车,在姜且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的时候,陈最帮她开了车门。
姜且愣了一下,然后从车上下来。
她跟陈最说了声谢谢后,就从包里找门禁卡。
却发现陈最一直跟着她。
姜且现在是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来恢复。
所以对陈最的跟随,她并不是很满意。
但陈最说:“很晚了,你一个人上去不安全。我把你送上去就走。”
姜且其实也有很晚回家的经历。
有时候她会在学校写教案,回到家就**点的样子。
走夜路对姜且来说,是练练胆子就大了的事情。
陈最突然这么一说,姜且好像才想起来一开始晚上回家自己给自己壮胆的事情。
所以这次陈最这样说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原来,深夜回家,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坐电梯是不会害怕的。
电梯打开的瞬间,也不会觉得外面好像有什么危险情况等着自己。
陈最把姜且送到了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屋,开灯。
陈最并未踏进去半步,只问了一句:“贝斯特呢?”
“送去宠物医院寄养了,明天再把它接回来。”
“哦,还以为能见见它。”
毕竟是陈最捡回来的狗子,而且姜且知道了陈最先前是故意想把贝斯特留给她陪她,所以姜且也不能阻止他们“父子”相见。
姜且说:“你以后想见贝斯特,可以把它带回去养几天。”
“我一三五,你二四六?”
好像有点麻烦,姜且有点犹豫,那样还要每天交接贝斯特,相当于每天都要见面。
姜且回:“一二三,四五六,周天让它休息吧。”
这真的很像是在争孩子的抚养权。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对上的时候,竟都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见到姜且笑了,陈最才说:“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件事查起来你可能会有影响,但不至于到被开除的阶段。如果真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