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被陈最禁锢在副驾上,男人身上低沉的气压环绕整个逼仄的车内。
她眼尾泛红地看着他,沉着声音说:“没错,的确是我喝醉了上了你的床。但是陈最,你那天喝醉了吗?你轻易就能把我摁在副驾上,我一个女人还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没等陈最开口,姜且继续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有错你也没对多少,别把错都归咎在我身上。”
“你也别说什么你也疼,一个人去医院做手术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疼的。”
说完,姜且推开陈最从副驾上下去。
姜且本以为他们俩就算不是好聚,但也能落个好散。
偏偏到最后,还是要吵架,要把当初的伤疤揭开撒盐。
好似要闹到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才算结束。
姜且挺累的。
她没回楼上,而是直接去了之前她租在学校附近的那套小公寓里。
当时陈最让她搬回君悦湾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离开的那天,所以这边的房子并未退租。
至于陈最跟安姨怎么解释,回头又跟老爷子怎么解释,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她想,就算跟陈最离婚了,她也会孝顺陈老爷子,有空的时候也会过去看他。
以另外一种形式回报老爷子的恩情,也不算恩将仇报。
老爷子善解人意,应该会理解的。
因为她跟陈最,真的过不下去了。
……
陈最被姜且吼了一通后,黑着脸上了楼。
安姨煮了夜宵等他们回来的,却发现回来的只有他们家少爷一人。
安姨踌躇着问了一句:“大少爷,少奶奶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她?”陈最冷嗤一声。
安姨有点惶恐,他们家大少爷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陈最说:“爱回不回。”
她竟然没回来。
陈最本来都打算往主卧走去,结果又往玄关去。
这会儿的安姨大概算是明白了,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吵架了。
安姨便说:“大少爷,燕窝温在锅里,您把大少奶奶接回来就能吃上。”
“我不是去找她。”陈最说完,拿上车钥匙就又出去了。
安姨当时就在想,他们家大少爷还真傲娇,去接老婆就去接老婆吧,没人会笑话他的。
让老婆在外面过夜,才真的会笑话他。
陈最没去找姜且,而是把刚应酬结束的季平川给叫到了酒吧。
已经在应酬上喝得半醉的男人那也是为了兄弟义气,愣是顶着醉意来了,一副刀山火海他都去的模样。
还说看到了他跟姜且网上的那段采访。
“提她干什么?”陈最眉心微蹙。
季平川虽然喝醉了,但敏锐度还在,“吵架了?”
陈最是不可能跟旁人谈心的。
谈姜且小时候就跟个小尾巴似的整天跟在他后面,一整个夏天隔三差五就往爷爷家里跑。
还是谈姜且往家里跑不说,还故意把一只捡到的狗子放在爷爷家里养。
又或者谈他在书房里面写作业的时候,她又凑过来问问这个,问问那个。
嘴上说着哥哥这个也会,哥哥那个也会,哥哥真的好厉害。
从小就招惹他,她还不承认。
季平川见陈最不答,便说:“最哥,你又是以私人名义投资我那个项目,又因为跟她吵架情绪不佳。你不会……你不会喜欢她吧?”
“你喝醉了就闭嘴。”陈最声音冷淡地说。
季平川哦了一声,“的确是醉了,脑子都糊涂了。”
他最哥,这么多年来就只跟宁知夏传过绯闻。
为什么呢?
因为他最哥很聪明又很优秀,十五岁就能进入全国知名院校上大学,后面又去国外深造,在湾区开了公司。
一般漂亮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而宁知夏,是他的同学,工作伙伴,得力助手。
也是唯一一个能在他身边好几年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喝酒就容易醉,陈最起身去卫生间。
没想到在酒吧还能碰到宁知夏。
他本来都没看到她,是宁知夏走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宁知夏有些欣喜地说:“陈最,还真的是你!”
陈最定睛一看发现是宁知夏,声音很淡地嗯了一声。
本想绕过她,但宁知夏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陈最没什么反应地把手抽了回来,懒得说话。
其实陈最私底下的确不愿意跟别人多说什么,这一点宁知夏很清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