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燕咽了口口水，立刻走近。赵辰已将《孝论》的后记与信件并排放置，进行比对。
“沈大人，你觉得这两者有何联系？”赵辰询问。
沈飞燕细细审视，一时之间难以理出头绪。但既然是国舅爷特意留下，必有其特殊含义。
目前看来，这封信只是普通的信件。
沈飞燕硬着头皮回答：“殿下，属下暂时……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赵辰点头，未责怪沈飞燕。
然而，作为神虎卫副统领，沈飞燕是负责刑案的官员，仅有这点洞察力，未免名不符实。
赵辰缓缓道：“国舅在信中提及，谁动了《孝论》便杀谁，说明他预见了有人可能动《孝论》。由此可推断，有人知晓国舅在案桌上留下了线索。现在，案桌上的内容直接指向《孝论》……无疑……”
沈飞燕面色微变，连忙带着一丝不自在回应：
"殿下，微臣……微臣是在无意间察觉的……对于桌上的线索，微臣也是毫无所知，牵涉到国舅爷的事……"
赵辰瞥了她一眼，平静地回应：
"你不必担忧，如果你心存不轨，此刻你应当倒在地上，而非站在这里与我对话。"
若沈飞燕真有异心，赵辰早就一枪解决她，绝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在此辩解。
况且，若沈飞燕有问题，她不会透露这个秘密，更不会在独处时放过除掉他的机会！
此人连原主都不放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刺杀他的时机，想必他已经下达了明确的指令——
绝不放过任何刺杀太子的机会！
沈飞燕听到赵辰的话，暗暗松了口气，背后已渗出细汗。
她突然后悔提出协助赵辰调查此案的提议……
想起刚才无情地处置女刺客的情景，沈飞燕心中不禁一阵寒意。
这位太子表面温和，骨子里的冷漠却让人胆寒。
赵辰没理会沈飞燕的情绪，重新审视手中的信件，陷入了沉思。
陈清亮想把这封信交给接手案件的人，而信件又与《孝论》的序言有所关联。如果真的与《孝论》有关，他大可不必写这么长篇的文字，只需些许提示即可。
然而，陈清亮却完整地写下了整个序言，字数繁多。
而且！
显然，他知道有人发现了桌上的线索，才决定写信给杨静静，寻求她的帮助。这个杨静静必定身手不凡。
序言，信件。
赵辰暂时无法看出两者间的紧密联系，序言的内容和信件之间也未找到明显的关联。不过，既然陈清亮特地吩咐将信交给调查者，其中必有深意。
"殿下，您说可能有人……知晓国舅爷在桌上留下的‘跋文’吗？"沈飞燕忍不住提问。
赵辰看了她一眼，说道：
"这个问题就交给你去探究，我相信你的能力。今晚子时前，我要听到你的调查结果。"
沈飞燕面色微变，立刻领命："遵命，殿下，微臣会尽职完成！"
赵辰摆摆手，沈飞燕如释重负，恭敬地退下。
面对赵辰，她愈发感到无形的压力，紧张感油然而生。
"太子殿下，三门司司尉大人求见！"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
"请进来。"赵辰应声道。
不久，王明义步入书房，向赵辰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王大人免礼，起来吧。"赵辰点头示意他起身，接着问："有何发现吗？"
那位龙渊楼刺客的全貌记忆犹新，三门司接手后，王明义此刻现身，除了处置今日的女刺客，也是来拜见他的，或许还带着些许情报。然而，王明义面露愧色，摇头咬牙道：“请殿下恕罪，微臣无能……尚未寻得任何线索！”
赵辰微微蹙眉，凝视王明义片刻，最终摇头道：
“罢了，此事急不来，无果便继续追查，关键是要用心。一旦有发现，立即禀报。”
王明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本以为赵辰会责备他，却未料到赵辰非但没有责罚，神情竟如此和煦。
这位殿下……
真是宽宏大量。
他顿时感到轻松，既然殿下不轻易责罚，那么即使查不出结果，应该也无大碍。只需尽心尽力即可。
即便无果，又能如何？毕竟此类案件非同小可，过去久查无果，如今怎能期待立竿见影？
“好了，王大人，你继续忙碌吧。”赵辰挥手示意，王明义不敢耽误，立刻恭敬退去。
他暗暗松了口气，走出书房。
见手下正在检查女刺客的尸体，他忍不住问门外的五位侍卫：“各位大人，这位女刺客……是如何丧生的？”
“是殿下亲手扼住她的脖子致死，仔细验尸就能明白。”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