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也好,一了百了,岂不是正好合了你们的心意,等爹死了,你们还少个人分家产,岂不是快哉!”
这话一出,他爹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沸腾,猛地挣脱杨振文的手,挥起拳头就打了过去,那澎湃的劲力哪怕是肉眼也能看得出来,显然是下了重手。
“逆子,今天我就为杨家清理门户!”
“爹,这可使不得!”杨振文吓坏了,慌忙挺身窜到杨再兴身前,奋力抵挡。
“砰!”
杨振文被震得飞出两丈多远,砸坏了街边的摊铺,重重摔落到地上,嘴角还溢出丝丝血迹。
“振文!!”杨再兴的爹瞬间发出一声惊呼,顾不得再管杨再兴,纵身跳过去查看。
杨再兴也是急得脚步一动,可感觉到他爹过去了,当下生生止住,闷闷地站在原地。
那边的杨振文咳嗽着撑起身子,对着冲过来的父亲摆摆手,忍着痛道:“爹!我不碍事,你就别再气了,五弟的性子就是那样,只能慢慢管教,以他那倔脾气,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
“哎!”
一声长叹,那中年人拉着杨振文站起身来,转而看向杨再兴。
“我杨邦乂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杨再兴听到这话也是生气,大声顶撞:“大不了我走就是,省得你看着心烦!”
杨邦乂怒瞪着他:“我不管你,你早晚要落为草寇!”
“当草寇就当草寇,有什么大不了!”杨再兴顺口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杨振文看得急了,连忙出声:“五弟,你这是什么话,爹的话你不听,我的话你也可以不听,难道连娘你都不要了,你要是这么走了,娘怎么办?”
杨再兴脚步一顿,闷了半晌,咬牙道:“我走了不是还有你们四个,你们照顾好娘便是!”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杨邦乂怒急,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滚就滚!”杨再兴顺口回了一句,再度迈开了脚步。
眼见杨家人闹成这样,赵不凡眉头紧皱,轻轻迈步拦在杨再兴身前。
“你觉得这么一走了之,是个大丈夫所为?”
“滚开!”杨再兴正在气头上,见他拦在身前,杀气腾腾地抬起了头来。
赵不凡轻轻摇头,退开一步。
“先绑起来再说,不要伤他!”
话音落下,折月芝、杨沂中和尚昆阳已是瞬间出手。
杨再兴微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慌忙抵抗,可他现在的出手武力不过就是弱六品,实战中比杨沂中还要弱上一筹,而尚昆阳的出手武力也有强七品,单是这两人联手,他就已是无法抵挡,何况还有折月芝。
折月芝由于幼年有奇遇,内力修为先天就很高,近年武学修为也大幅成长,打通了奇经八脉,玄冰功超脱寒冰之境,晋入极冰之境,趋于大成,出手武力已经高达三品,根本不是现在的杨再兴可以打得过。
眼下折月芝与杨沂中和尚昆阳一同出手,杨再兴都没能走出十招,便被折月芝给点晕在地。
那边的杨邦乂和杨振文连忙走上前来,他们虽说看出几人没有伤害杨再兴的意思,但明显还是有些紧张,杨邦乂蹲下身子检查过杨再兴的情况后,这才站起身来抱拳一礼。
“几位身手不凡,口音或是来自西疆,或是来自京城,气度也不似普通人家,此来歙州婺源县所为何事?”
赵不凡想了想,感觉寻常借口瞒不过杨邦乂,而杨邦乂忠正耿直,性情刚烈,武功又好,说不定还能对查探万盛山庄有益,当下便不打算瞒他,轻轻从怀里摸出御史中丞的印鉴,藏在手掌之内,只让杨邦乂能看到。
“杨县尉,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借一步说话?”
杨邦乂定神一看,瞬间惊愕难当,从话中知道他不想泄露身份,当下急急四望一番,轻声笑道:“几位不如便到我府中暂留片刻!”
“也好!”赵不凡含笑点头。
杨邦乂的家并不是太远,转过两个街角就到,由于顾忌随行的人多,所以彼此在路上也没有搭话,等进入了杨府,杨邦乂把赵不凡一行带入堂厅,吩咐丫鬟沏了茶过来,这才挥退下人,关上房门,纳头拜道:“下官杨邦乂,参见赵大人!”
“杨县尉无需多礼!”赵不凡微笑着上前搀扶。
杨邦乂抬起头来,客气地请众人都坐下,这才略带惭愧地道:“大人,今日顽劣小儿在街上无礼,还望大人宽恕,下官这个幼子自幼被他母亲和四个哥哥宠坏了,平日里就惹事生非,聚集一帮酒肉朋友四处晃荡,今日我把他关起来读书,没想一时不查,竟被他跑了出去,若不是马老三及时偷跑过来告知,险些惹出大祸来!”
赵不凡本就没打算过多追究,当下笑着摇摇头:“原来是那个小贩跑来找你,怪不得你们来得这么快,不过顽劣不代表没出息,我看他也是个硬骨头,打成那模样也不吭声,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