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呢?”赵不凡问。
薛仁辅回道:“蔡薿与陆登本就常年不和,陆登为人忠正耿直,不屑与蔡薿为伍,而蔡薿一直都打压他,前段时间他本来有机会调到潞州去做都监,那边的军中有他的故友,有心帮他离开蔡薿,可没想蔡薿从中作梗,把他强行留下,而且属下还听说,蔡薿曾言语轻薄过他的爱妻,两人一度势同水火!”
赵不凡想了想,摇头说:“即便是这样也远远不够定罪,缺乏关键的证据!”
“有!陆登武功奇高,是开德府军中第一高手,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而且他的佩刀无论是厚度、长度,亦或者是形状都与我们推断的凶器完全一致,而他那把刀是定制的宝刀,天下没有第二把相同的,所以可以确信那把刀就是凶器,更何况我们也在他那把佩刀的刀柄上发现了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薛仁辅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张印有两个血脚印的纸来。
“大人还可以看看这个,左边的血脚印是从这宅子里的凶手脚印拓印而来,右边的血脚印则是用陆登的鞋子沾上血以后拓印,大人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旁边的扈三娘立刻把头凑了过来,略微查看,立刻惊道:“完全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两只相同的鞋子?”赵不凡迟疑道。
薛仁辅默默地把带着血脚印的纸收回怀中,叹声道:“陆登的娘子很贤惠,但凡是陆登的鞋子都是他娘子比着脚一针一线缝合,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完全相同的脚?更重要的是,陆登说他事发当晚是奉命出去办事,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前边所说的那么多巧合,他怎么洗脱嫌疑?”
赵不凡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这件案子还有什么可说,岂不是人证物证都在?还让我来查什么?”
薛仁辅听到这话,双眼瞬间闪过一缕精光。
“关键在于陆登不肯招供,只说事发前几日,他的刀曾被真正的凶手盗走,鞋子也丢了一双,而且他强烈要求见蔡太师或你,死活不说出事发当晚是去执行什么命令,更不说事发后的五天是去了哪里,只说有人在陷害他,而属下认为,陆登失踪的几日是最大疑点,他若是凶手,既然已经走掉,为什么还回来,不查明他这五天的去向,这件事不能结案!”
赵不凡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带我去见陆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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