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兵后部,如同被反包围,而且还是彻底与主力脱节了的反包围。
“杀!!!”五百女兵突然一扫颓势,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喊。
霎时间,她们发起了疯狂反扑,遭到包围的三分之一近卫营将士狼狈不堪,面对优势兵力的合围,纵然个体的武功更好,但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身在阵中,视线被阻挡,根本看不到全局的情况,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越打越是心慌,阵型也变得混乱不堪。
此时位于正面主力中的郝思也急了,因为大量尘土掀起,再加上摆出一字长蛇阵的前部女兵有意阻挡视线,他已经看不清冲进敌后的那些人马,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遭到反包围,心中大急:“糟了,我太小瞧这群女人,不该这么冒进,现在必须尽快冲破前面的一字长蛇阵,不然恐怕要阴沟里翻船!”
这么想着,他也是顾不得许多,当即大声震吼:“全军成攻击阵型,突进!!!”
正面厮杀的近卫营将士有些慌了,个个面露凶相,发力猛突。
这次他们却遭到顽强抵抗,女兵尽管单兵战斗力明显不如,但却展现出极为强大的韧劲,纵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一次次被打倒也彷如未觉,本来只是一场比斗,却被她们打出死志来,打不过也死死把对方抱着,甚至逼急了还用嘴来撕咬,乱棍打过去也不放手,那眼神里根本就是死志。
短兵相接,尤重气势!
这等彪悍,哪是柔弱女子,这等悍勇,哪里不值得钦佩!
全军将士都看得有些心惊。
近卫营将士也被逼出了真火,即便木制兵刃都包裹了粗布,可往死里弄也肯定会死人,平日里比斗,还从没有哪支部队能把近卫营给逼成这样!
这场比斗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高台上看到这一幕的赵不凡顾不得多想,猛然起身,急声喊道:“鸣金,快鸣金!!!”
众多将军也跟着齐齐起身,呼延灼、秦明、关胜、林冲、栾廷玉、徐宁等等二十几位将军都在扯着嗓子大喊,不是他们沉不住气,实在是这场比斗太要命,这么发展下去,两边可就是一点都收不住手,肯定要死不少人!
刺耳的铜锣敲得“铛铛”震响,负责敲锣的几十个将士也看得很明白,心知要打出人命来,哪里敢有片刻迟疑。
近卫营战士终究是常年训练,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比斗已经结束,立刻收手。
可那些女子却是打疯了,仍旧不要命的扑上来,逼得他们只能东逃西窜,拼命躲避。
一时间四处都是惊恐的嘶喊。
“姑奶奶,松口,快松口,他娘的,比斗都结束了,你还咬着我不放?”
“大姐!!够了,够了,别追了!!”
“哎呀!谁来把这女的拉走,她娘的有病吗?”
“”
急速赶过去的赵不凡震吼出声,匆匆召唤所有观战的指挥使以上军官进入战场,把仍旧没有冷静下来的女子都给制住。
很快,战场平静下来,四处都是躺倒在地上喘息的人,那些女子和近卫营战士混杂在一起,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那些女子的眼中却不是畏惧,纵然鼻青脸肿,纵然嘴角溢血,纵然脸都肿胀到变形,但个个咬紧了牙关,全场没有人发出一声呻吟。
一场比斗,如今却让人感受到惨烈的氛围。
扈三娘心痛急了,这些都是跟随她多年的姐妹,都是受尽欺辱的女子!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混乱的战场,扫过躺倒在地上的姐妹,缓步走到赵不凡身前,咬着牙问:“够了吗?”
此刻虽有上万人在现场,但却丝毫没有发出声响,这声询问回荡在旷野,震撼人心。
赵不凡满脸严肃,与扈三娘对视良久,但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望向了郝思。
“郝指挥使,今天如果是面对同等战力的敌人,你已经败了,甚至败得很惨,你们拥有绝对优势的战力,但实际打出来的结果却有点让人无法接受,甚至鏖战到比斗都失控!”
郝思没有找理由,单膝跪地拜道:“末将应变不及,指挥失当,大意轻敌,甘愿领罚!”
郭盛和吕方也随之跪地行礼,齐声道:“末将甘愿领罚!”
“行了!自己回去多想想原因,以后不要在真正的战场上犯下同样错误!”赵不凡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然后等着医官们跑过来着手治疗伤员,这才又将目光投向远处静立观战的梁山军将士。
“将士们,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因为有一群巾帼英雄正式加入我们,加入我们这支精锐的霸州留屯禁军,她们都是受过欺辱和磨难的孤苦女子,但在今天,她们却用自己的血和汗水来维护了她们的尊严!
我原来也不看好她们,可现在的内心却很受触动,相信你们也看清楚她们的表现,扪心自问,我们之中有多少人能保证自己有她们这样的战斗意志,所以她们有资格加入我们,有资格成为我们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