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但最终却都是默默地离开。
行出殿外的童贯仍旧非常不甘,有意识地走到蔡京身旁,与其并肩而行。
老迈的蔡京似乎明白他所想,等待着他先开口。
数十步过后,童贯无奈地叹口气,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
“恩相,你应该知道北伐是正确的选择,抛开私人恩怨不论,这对整个大宋是好事!”
“我知道!”蔡京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眯着,彷如老友交谈那般轻松。“策略是好策略,时机也是好时机,可最终的结果却很难说,人心不齐,出兵只会遭来灾祸,别弄得辽国没打下来,我们自己内部倒先死得血流成河,不是吗?”
“如果恩相这次能支持我,我能控制住局势!”童贯的声音很轻,但话语间有很明显的不甘心。
蔡京笑了笑,说不出他是在笑什么,但他仍旧迈动着脚步,走得很慢,却丝毫没有看身旁的童贯。
这般静默地走了许久,他再度张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更带着嘲讽。
“你如果敢抛下一切立军令状,我就会抛下一切支持你,可是你不会!”
这话让童贯脸上微带薄怒,冷声回应:“恩相,如果你敢抛弃一切全力支持,我就敢立军令状,可是你也不会!”
蔡京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微微笑了笑:“是啊!江湖上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也是一样?我们都不敢,我们都不会,所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不会支持你北伐,因为我输不起,陛下也不会支持你北伐,因为陛下也不敢赌!”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并肩前行!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这巍峨的宫殿,仿佛想用最后的光芒来照亮这即将黑暗的繁华,而远处的另一处宫殿中,雍容华贵的皇后正听着北疆的战报,喜极而泣!
淤口关,大宋北疆三关之一,夹在两片山脉之间,北有界河,易守难攻。
赵不凡从沧州返回霸州后,见冰雪融化,水量激增,当机立断地实行了准备许久的计划,水漫淤口关,完成夺关合围,成功收复信安州全境。他本意还想乘胜北伐燕京,可因为皇帝赵佶在得到战报的两天后就传来八百里加急,严令不得进军,北伐的事情也就无法成行。
尽管这消息让赵不凡深感遗憾,但终究是在意料之中,所以很快就放下心中不甘,在霸州、信安州和沧州的北疆调兵遣将,部署了他心中的北疆防线,同时把将军府搬到淤口关,把淤口关当作北疆防线的核心。梁山军的五虎骑兵也全都驻扎在淤口关南边的大营里,作为主要的机动力量,五军步兵则只有中军驻扎在这里,其余四军分别调往沧州和霸州,统领当地边军共同执行守备任务。
相比起过往固守险关的防御方式,赵不凡进行了全面改变,要求各部把前沿防线推进到界河南岸,设立营寨和哨卡,遏制主要道路,从而让辽军无法直接威胁各大主要关塞,形成紧密相连的防御体系和战略纵深。
这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除去避免各大主要关塞直接面临威胁,同时也让辽军再难以派遣小股部队从山林小路潜入大宋腹地烧杀抢掠,百姓生活会安稳得多,但弊端是军队的压力迅速增大,各部彼此的支援和配合要足够默契和及时,而且宋辽两国的巡逻哨骑在平日里的碰撞和摩擦也是大幅增加。
不久后,沧州留屯禁军的编制也被赵不凡拿到,蔡京和梁师成分别派人快马加鞭地传信表示认可,虽说他需要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但总算是在接受范围内。
经过慎重考虑,赵不凡把这支两万人的编制交给了最信任的鲁智深,让他即刻发布征兵榜,完全重组这支军队。按照秘密达成的协议,今后朝廷调拨给这支留屯禁军的军需补给,仍旧要如以前那样流入蔡京等人的腰包,而且赵不凡每年要额外分别提供十万贯给蔡京和梁师成。
安排好各项重大事宜后,心情大好的赵不凡不再多管那些琐事,成天待在将军府后院的演武厅里苦练武艺。
沧州东仙镇一战差点死在藤武甚平手中,这让他很受打击,对自己的武艺也产生非常多的疑问。
这天,演武厅内枪气纵横,赵不凡迅捷地演练着罗家枪法,脑中则回想着藤武甚平当日使出的招式,可无论他怎么变化,总觉得如果再次面对藤武甚平,仍旧会是束手无策的结果。
“嘭!”
赵不凡狠狠扔出手中铁枪,那携带着他惊人内力的铁枪深深插入坚硬的岩石地面,枪身震颤不停,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坐在角落的折月芝眨眨美丽的大眼,用手托着下巴,手肘撑着膝盖,似乎很为他担心。
“不凡弟弟别太着急,慢慢来吧!练武这种事儿急也没用!”
赵不凡叹口气,轻轻摇头:“罗家枪法真的不适合我,它无法发挥出我真正的力量,我也无法发挥它十层的威力,上次面对藤武甚平我侥幸脱身,下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现在想杀我的人太多,我必须找到适合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