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林都头和鲁都头!”
“……”
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令卖饼摊贩慌忙回头打量,待看到赵不凡和鲁智深,他顿时哭丧着脸大喊:“赵指挥使可要替我做主!这贼汉子抢我的炊饼!”
赵不凡没工夫回话,径自追着落魄行者喝问:“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先停下,不过几个炊饼,犯不着背上盗窃的罪名。”
披头散发的行者毫不理会,突然展开轻功亡命奔逃。
赵不凡非常惊讶:“你有如此身手,何故抢人家的炊饼?”
鲁智深紧跟着喝斥:“区区几个炊饼罢了,洒家帮你把钱付了便是,你跑甚么!抢人家炊饼算什么好汉!”
落魄行者听到他们的声音,身形急顿,猛然回转身来。
看到行者的模样,赵不凡惊得目瞪口呆,鲁智深更是差点脱口喊出行者的名字。
赵不凡反应很快,立时就对林冲使了一个眼色:“冲哥,劳烦你去把炊饼钱付了,我们先带这行者回去。”
林冲心领神会,一边回身安抚百姓,一边去找摊贩付钱,赵不凡则走到落魄行者跟前故作严肃地喝斥:“走!跟我回去好好交代!”
落魄行者正是赵不凡曾在柴进庄遇到过的武松,值此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明白不好多说,便默默跟着赵不凡离开。
待回到赵不凡的家,鲁智深顿时急声询问:“武松兄弟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一言难尽!”
心里凄苦的武松长叹口气,含泪拜说:“当初你们离开柴庄之后不久,我也启程去寻兄长,没想途经景阳冈时却多喝了几碗酒,碰巧打死一只白额大虫,阳谷县的县令喜爱我的武艺,便请我到县里担任土兵都头,而且我的兄长武大郎也已经搬到阳谷县,还娶了潘金莲为妻,日子本来过得挺舒坦。
哪想我去东京汴梁公干时,潘金莲竟在王婆的怂恿之下与县里的员外西门庆勾搭成奸……若仅是如此也便罢了,谁曾想他们还合伙将我的兄长谋害……我从东京回来查明事实,便请求县令捉拿西门庆和潘金莲,哪知县令已经被西门庆买通,公然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我忍无可忍,便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来祭奠兄长,然后再到县府自首,县令将我发配孟州,我也甘愿领罪……孟州牢城营的管事有个儿子叫施恩,外号金眼彪,原是占据快活林的恶霸,只是被更凶恶的蒋门神给抢占了快活林,不过,施恩在牢城营对我很照顾,我为了报恩,便替他打走了蒋门神。
当时我没想太多,直到蒋门神勾结官府再度害我,我才发现自己被施恩利用,是时蒋门神和官府的人在暗地里合谋设局,意欲置我于死地,我碰巧得知前因后果,心里恨意难消,只觉这个要害我,那个也要骗我,这个要杀我,那个也要整我。
亲人被杀,我依法申冤,人家却勾结起来置我于死地,我自己报完仇,想着该去认罪伏法,结果牢城营又处处都是官匪勾结,不是要利用我的本事,便是要害我,我想着既然谁都不要王法,那我还管什么王法,管什么道德廉耻,最后便杀红了眼,把那些想害我的人满门老少都给杀尽。
此后我逃离孟州,途中幸得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救济……虽然他们是开黑店的,还卖人肉包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没有害我,他们劝我落草为寇,我本来准备去,但又想起不凡兄弟曾经的叮嘱,便拒绝了他们,转而来北疆找你们。”
随着武松讲完自己的事,鲁智深和刚赶来的林冲皆是久久沉默。
赵不凡思虑半晌,终是悠悠出声:“世道太乱,武二哥便安心在北疆住下,只希望今后莫要再胡乱杀人了,冤有头债有主,牵连无辜终究不合适,今后走走别的路,再往下走,真就没有回头路了。”
“嗯!我就是想找一条出路才来北疆找你们!”
“行!我尽快安排!”
“兄弟……谢了!”武松含泪抱拳。
“不说这些!武二哥先好好歇着,我们去给你弄些酒肉!”
赵不凡笑着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