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祠堂?”
“这不会是胡灵老家吧?”
“对,我跟胡灵是大学同学,我第一次来这地方做生意也是为了胡灵。”
胡老三的话不偏不倚被陈茂生听到,陈茂生倒是坦荡,直截了当说出来。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吗?”
“知道,她是胡湾草的圣女。”
“当然了,我也知道她不是人,不管她是什么,我都爱她。”
林清河哑然。
圣女是只狐狸精?陈茂生早就知道了。
林清河警惕:“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她在哪?”
陈茂生摇摇头,他伸出纤细的手臂,指着留着一丝缝隙的漆黑的祠堂。
陈茂生说:“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里,犯错的人都要在这里接受惩罚。”
“胡氏一族不允许与外人接触,但是圣女却需要到到外面学习,以防跟不上时代。”
“即便如此,胡湾草的族人却不能与外界通婚,尤其圣女,更不允许私定终身。”
“如若被发现,惩罚便是在祠堂内禁闭七七四十九天,每天要接受蜕皮的洗礼,以此洗去身上的罪念,用最纯的身体去侍奉祠堂内供奉的神。”
“蜕皮?”
“胡灵说尤其是圣女,是要被用菟丝草做成的洗澡布,反复擦洗全身,直至皮肤上的那层皮洗掉,再用族里的秘药敷满全身,等待新皮长出。”
“我靠,这不就是剥皮吗?”
平时磕到擦皮都火辣辣的疼,林清河听的牙痒痒,这到底是什么陋习?
还有胡氏祠堂供奉的不是祖宗?是神,那又是什么神要这么折磨自己的信徒?
“胡灵义无反顾跟我回到临河……如今我却守不住她……”
陈茂生说起这事的时候面容悲怆,胡灵既然是圣女又跟他私奔,恐怕这次被抓回来,凶多吉少。
林清河走到十米开外的地方环顾四周,四周一片残骸,偏偏这个祠堂屹立中间,祠堂除了蒙了层灰没有任何毁坏,这个祠堂在胡湾草的中央,也正是她站在山顶处看到的人字形的一瞥一捺交接处,就是龟头卡着脖子的位置。
林清河闭上右眼,又睁开,她要用阴阳眼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异常。
奇怪,眼前一切干干净净。
这才是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说这地方发生过地震,没跑掉的人按理说应该被埋在地下,可是阴阳眼看四周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游魂。
黄老三提醒:“因为发生过灾难,所以寨子人都死绝了,那尸体呢?短短几年时间尸骨无存,全都变成灰了?”
“不好说,我开了阴阳眼没看出什么异样。”
这才是最可怕的。
陈茂生催促:“我们都到这地方了,还是救人要紧吧。”
他只是个凡人,到了地方不会思索看地形,只会要求救人。
不等林清河做出决定,陈茂生一把推开祠堂的门,祠堂门是红漆大木门,上面悬挂一把小锁,时间久了,经过风吹日晒,锁生锈了,可是木门却一推就开。
陈茂生回头看了眼林清河,把背包从肩上放下来,拉开拉链,从里头翻出手电筒,开着手电筒率先进入。
“进去吧,不过进里面后要小心点,别有什么陷阱之类的。”
林清河原本警惕,但是也没用阴阳眼看出什么,于是她招呼黄老三,紧跟其后,她一贯小心行事,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没人打扫,祠堂墙壁许多蜘蛛网,供桌上是从高到低满满五排灵牌,将进门的人半包围住,光看灵位起码也得几百号人,给人一种震撼感觉。
灵牌中间有一座巨大的银光塑身雕像,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狐狸周身银色,唯有尾巴尖、耳朵尖以及微睁的瞳孔是粉色,双目微睁,半蹲在供台上,雕塑全身沾着些许灰尘,更显得神秘莫测。
这具狐狸像模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林清河目光顺着狐狸的头到脚细看,这狐狸一只前爪平稳落地,一只前爪微微抬起压在一座比它矮一截的雕塑头顶。
再看清被压头的雕像真容后,她更吃一惊。
“清河你快看,这不是昨天在那个歇脚店看到的佛像一模一样吗?”
“岩户菩萨?”
狐狸石雕的左爪平稳落地,右爪高高的压在岩户菩萨的头顶,两座石雕的跟前都放着早已烧干风化的供香。
这一幕看着就让人难以置信。
黄老三叫嚣:“这个胡湾草的村民脑子瓦特了?一只妖精敢压佛一头?”
这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怪不得这地方会发生天灾。”
“老天有眼有耳,别瞎说。”
林清河赶紧阻止胡言乱语的黄皮子精,虔诚地对外头的天地拱手,又转身对殿内胡湾草供奉的神拱手,出门在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