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笑了好一会儿,才捂住嘴漠然说:“好吧,你不肯走,算我输。”
王富贵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林清河站起身走到王富贵跟前,踮起脚尖伸出嫩白的右手就要去探王富贵的脑门,她严重怀疑王富贵脑子坏掉了。只是没想到林清河的手刚碰上王富贵的额头,王富贵就冷冷地看着林清河,俩人目光碰触到一起,林清河似乎看到了王富贵眼底的一丝寒意和厌恶。
林清河心中一颤,连忙拿开手错开跟王富贵的目光交错,等心里平复了一下,林清河复而露出自认为最甜的微笑。
林清河故作玩笑笑说:“富贵,天哥,咋了?”
王富贵也不言语,黑色的眸子冰冷异常,嘴角却显露出一丝玩味:“清河,你猜阴神之躯最可贵的地方是哪里?”
林清河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林清河这时才感觉到王富贵不再是她之前熟悉的那个人,她暗中调用阴阳眼,想要将王富贵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一遍,然而阴阳眼下的王富贵却没有一丝诡异之处。
王富贵走到门口走廊的窗边,伸出右手去抓在空中飘零的雪花,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温暖滚烫的手上瞬间化成水,王富贵右手一甩,水渍悄无声息的没了。
王富贵冷笑一声说:“清河啊,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的女孩,我先回去了哈。”
王富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讽刺味十足,林清河就处在宕机状态看着王富贵一步步走远。
林清河感觉脑袋里发出“轰隆”爆炸声,心脏的血液仿佛被瞬间抽干,手脚发冷。
果然这个王富贵接近她是有所图。
林清河除夕春节这两天就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弹,她一直在睡觉,林爸林妈交谈的声音时不时窜出来,山本科用计抓到吸血阴尸了,只不过阴尸不是人,是只长臂猿,不知何时埋在阴尸地里产生了变化,祸害了周围几个村子人家,山本科在平和村村办的空地上点了火当众将阴尸烧死,至此这一件吸血阴尸事件暂以告落。
想到这,林清河“噌”地一下从床上做起来,她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将三天没洗的头发简单扎起来。守在床边的黄老三被林清河这一动作吓得应激,在看到林清河坚定地想要入党的眼神之后,心里莫名犯嘀咕。
黄老三赶紧低声呼唤陈温和,等陈温和从镯子里出来了,黄老三指着已经坐在梳妆镜前的林清河说:“哥啊,你看她不会是傻了吧?”
陈温和剑眉微皱,也不知道林清河心里是做什么打算的。
黄老三又说:“现在有一种病叫抑郁症,似颠似狂似正常,她这个是不是?”
林清河听到了身后两个家伙的议论声,她轻咳一声:“我不过累了睡了两天,你看你们这模样,想啥呢。”
林清河说话的声音被林爸林妈听到,他俩赶紧进屋,看到林清河坐在梳妆镜前心中也好,不免心中放心大半。
林妈说:“本来想着跟你一起吃个除夕团圆饭,谁知道你就一睡不起呢,我跟你爸就差点要给你送医院了。”
林妈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动手抹了把眼泪,林清河见状,鼻尖也泛起酸味。
林爸说:“是不是那天去孙老头家被吓着的?”
林清河笑着摇摇头:“我没事的,就是平时太困太累了,就多睡了会,假期嘛,不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吗?”
林清河目光坚定地看着林爸林妈,她轻轻拽着林爸林妈的手,将他们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说:“爸妈,我好爱你们啊。”
当天已经是大年初二了,但是林妈还是补了团圆饭,饭桌上林爸鲜少地聊起天。
林爸有些感慨:“今年感觉不好啊,就说路上的麻雀都少了许多。”
“平安河里头还有臭味呢。”
林妈接过话茬吐槽,林妈早上买菜的时候听捕鱼的师傅说了这事情。
林清河听到这话赶紧闷头扒米饭,她想起来前段时间遇到的那只小黄皮说的,说是龙骨被抽一事,林清河当时就想亲自去了解情况的,结果后来就遇上吸血阴尸的事情,也就把这事给耽搁下来了。
这个事情耽搁不了,一个地方多少需要灵气滋润,不然土地会贫瘠,草木鸟兽也成活不了。林清河用脚驱了下桌子底下的黄老三,黄老三在啃鸡腿,被林清河一踢,立马就冒出头,手里抓个鸡腿别提多滑稽。
林爸林妈不希望林清河管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林清河就趁着林爸林妈一个出去盛饭一个出去端汤的空隙就给陈温和唤起来了。
陈温和明白林清河想说啥,他平静地说:“龙骨被抽这龙就已经是条泥龙了,我也找精怪问了,龙气还在,但是灵气殆尽是早晚的事情,除非找个老物件将龙气强行留在这里。”
林清河听了诧异:“这是什么说法?”
“锁龙。”
黄老三舔舔手指头说:“靠谱吗,那可是千年妖龙。”
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