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气紧紧吸附在芭蕉叶上 ,仿佛与芭蕉叶是天生的伴生关系,且被芭蕉叶遮蔽的完全不见天日。
如果不是白天有亮光,真的很容易被忽视掉。
林清河了然于心。
她拿出铜镜想要借助太阳光线反射到芭蕉叶内,奈何亮度不够,光线直接被芭蕉叶遮挡住。
王富贵看出林清河的动作,连忙上手就要把重叠在一起的芭蕉叶扒开,让其内部充分被阳光照射。
林清河又操起铜镜照射,然而此番操作下,黑气只是迅速藏匿,却并未被伤分毫。
这是怕铜镜照射,却并不怕光的黑气。
林清河把头发别到耳后,脑海里快速思索一番。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景,邪祟不怕阳光,铜镜的伤害也仅能让其损的皮毛,那该如何是好?
不料此时赵坤却神色迷离起来:“我好像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真是让人着迷啊。”
说着,赵坤就当着众人面,面色潮红,就要脱衣服。
吓得在场人手脚慌乱,王富贵使劲嗅着空气,除了干燥的阳光的味道,其他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王富贵摁住赵坤能动的右胳膊,也是这只胳膊要解开他自己的衣服。王富贵边按嘴里边低声咒骂。
王富贵咒骂 :“丫的 ,鬼迷心窍了,有个屁香味。”
林清河闻了闻空气 ,也是没闻到任何味道。
林清河朝捂鼻子的杨阳扬眉,杨阳回应:“是有香气,一股芭蕉树独有的香气。”
杨阳的眼神坚定,末了,看林清河和王富贵一脸不可置信模样,又说:“或许你们是闻不到的。”
林清河说:“赵坤这是着道了。”
着了道的赵坤力气出奇的大,王富贵一个一米八几强壮的小伙子都摁不住赵坤,赵坤能动的胳膊被王富贵控制住,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开始用受伤的左手脱自己衣服。
王富贵硬着头皮寻求帮助:“杨阳,快来啊。”
杨阳方才反应过来,上去帮忙,杨阳也不敢动赵坤捆住绷带的胳膊,只能扎着马步,拖住赵坤的腰腿部,控制住赵坤的行动力。
两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才将赵坤困住,让他挪动不得。
杨阳咬牙:“从来没感觉到赵坤这小子这么执着。”
王富贵说:“奇怪啊,你也能闻到香味,但为啥你不着道?”
杨阳顿时面色羞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林清河说:“我觉得有失伦理。”
赵坤也就被困了一分钟,就又开始挣扎起来,他的右手被王富贵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左手本身骨折,能动范围不多。
然而此时的他,却突然发疯一样,想要挣脱开王富贵和赵坤控制。
他的左手本就折掉,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控制扭曲自己的左手 ,甚至于林清河能清楚的听到胳膊“嘎吱嘎吱”转动的声音,折断的部位皮肉竟然像拧麻花一样转了大半圈,林清河不忍直视。
王富贵焦急 :“这样下去 ,坤哥的胳膊肯定要废掉的。”
赵阳脸上青筋鼓起,他死死咬牙,阻止赵坤的行动:“快想个办法,实在不行喊人吧。”
林清河一边跑到路边的空地,一边把铜镜塞进口袋里。
她掂量着从空地上抱起一块装饰性的花岗岩石头,又快步跑到赵坤后脑勺方向 ,呲着牙狠狠地朝赵坤的后脑瓜上砸下去。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赵坤直直地朝后倒去 ,幸好杨阳眼疾眼快,顺势把赵坤往自己这个方向揽住,避免赵坤了更严重的创伤。
王富贵和杨阳看的目瞪口呆,林清河也不急着回复,她利索的将手里的花岗岩往芭蕉树的方向扔过去,用双掌掌心相互摩擦去灰,才开口。
林清河朱唇轻启:“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暂先回去商量对策,准备十足后再来。”
林清河半睁着杏眼,眼睁睁看着芭蕉树上的黑气乱窜却毫无办法。
林清河目光坚定:“如若不除去这祸害 ,先不说是否会影响到其他人 ,就赵坤这情况,必定要被这祸害 搞得精尽人亡。”
杨阳 怀抱着赵坤问:“那他怎么办?”
林清河伸手拉了下赵坤半褪下的校服褂,他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甚至能人的肉眼就能看出 骨折的位置在 哪块。
林清河轻轻捏了下赵坤扭了大半圈的胳膊,那地方软软的,丝毫感觉不到骨头的牵引,林清河眉头皱了一下,可千万别断掉了哈。
林清河复而看向赵坤的脸上,面色如刚才一般虚弱,嘴角处还露出 若隐若无的笑意。
林清河右手握了握:“他这情况赶紧就医吧,而且在这祸害没解决前,最好不要再来学校。”
林清河望着王富贵说,于她而言,赵坤目前情况已经不能在学校内 ,否则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