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对了大哥,你女儿的眼神还真有几分像你的。”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对奚建良说道,“那种不服输的特性也是……可惜了,对死亡的恐惧这点就不像了,不过她在水中惊慌求救的样子是真唯美啊!”
吴根元举起手机,将照片展示给奚建良。
“是你!”怒火在这一刻已经再无法克制了,他快步冲到吴根元面前,重重地将拳头砸在他脸上。
“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奚渺,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奚建良揪住吴根元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呵呵,我杀的?有点太搞笑了吧,是她自己摔倒滚河里的,我可都不在现场呢。
要我和你聊聊她为什么摔倒吗?还不是因为替你说话惹我不快,被我手下教训了一顿有伤了呗。
再跟你说件事,你不觉得你女儿的包包里少了点什么吗?”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那个白色的蝴蝶结发箍展示给奚建良看,“大哥,你作为父亲可真是太失败了,连女儿的随身物品丢了都没发现。”
在看到那个发箍后,奚建良人琴俱亡,手发抖的接过它。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要哭了吗?哈哈,不会吧?你居然为了一个养女而落泪,你父母都没这待遇吧!”
“你这个混蛋!”奚建良紧紧握住那个发箍,对着吴根元的脸又是一拳。
“要我给她偿命吗?那就再报警抓我啊,前提是证据你有啊。”
吴根元挑衅地将手机递到奚建良面前,又等快被拿走时,迅速地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把手机给我交出来!”奚建良将吴根元按倒在地,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顿猛打。
吴根元一边抵着攻击一边大喊:“来人啊,奚建良失控了!”
看热闹的人们这才纷纷上前阻拦,将他们分离开。
“放开我!他杀了奚渺,我要把证据抢过来!”
一个人按不住他,就又多一个人来按。
“大哥,你也太冲动了,把我打死进去的可就是你了。”吴根元扯正他的领带,对奚建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后,转身离去,“那就三天后再见吧。”
“给我回来,你这个畜牲!”奚建良被按着,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怒吼。
大棚直通两条大道,里面明黄的灯把没有路灯的路照得格外得亮。
“请这么多亲戚又怎样,前堂发生了那么大的混乱,前去查看的恐怕不超过十个吧。”吴根元自顾自地笑着。
突然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神情木讷地看向他。
“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有钱啊?都这么看着我!”
没有人回答,但这一吼却让那些人发生了变化——他们的脑袋全都颠倒了,眼睛发了白,不停地往上面的嘴里塞头发。
他害怕极了,撒腿就跑。一路上还不时看到没有身体的腿在晃、手在抓,耳朵还响起阵阵尖啸声。
快到出口时,迎面撞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对方盘中的食物和水洒了他一身。
“你是人还是鬼!”他摆出了一副迎战的姿势。
“先生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人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话语里带着柔和。
看吴根元不信,她指着她的影子说:“我有影子,鬼没有。”
吴根元这才放松下来,开始指责起了她,“你眼瞎吗?路这么宽偏往我这撞!”
“对不起,先生。我急着给刘女士送饭没注意。”女人很是诚恳地解释,没有一丝生气,即使这一切都是吴根元的责任。
“那你就不会把你头上戴着的这块破布拿上一点吗!或者把你的衣服剪短!”
吴根元很是无礼,突然他想到一点,语气放平些问道:“你说给刘女士送饭,那刘女士是叫刘凤珠吗?”
“没错。”女人回答道。
知道后他又将视线转到了掌盘中:一碗汤圆,白中带黑似乎是芝麻馅的;一盘六个交叉相叠的猪舌,肉还挺厚实的;一盘猪肝饭以及一杯红色的水。
由于被撞的缘故,这些食物多多少少都混在了一起,看起来特别没食欲,尤其是猪肝饭中的大面积红。
他指着杯中残存的红色问:“这是什么饮料?”
“是红酒,先生。”
“红酒?”吴根元面露惊讶,“想不到他现在条件这么好,不仅住上了好房子,连红酒也喝上了。”
接着他没等女人阻拦便拿起了那半杯红酒,将它一饮而尽。
“先生你……”
“反正他都这么有钱了,喝他一杯酒怎么了!你也别太大惊小怪了!”他将杯子一扣就要走人。
“好吧,先生。”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希望您下辈子能好好注意点。”
“你说什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