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陪你走到这儿了。答应寡人,以后一定要实现一王天下,灭掉六国。”
“儿臣遵命!”
太子悲哭着跪到秦王榻前,秦王用力的抬起手想去摸他的脸颊,但最后还是因为力气不够,只能放下了手,道:“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太子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了。
“好了柱儿!”秦王呼吸已经越发不匀称,他躺在病榻上喘着粗气说道:“寡人问你,寡人死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太子柱立马止住了哭声,膝行到秦王身前,道:“儿臣当然是要为父王发丧。”
秦王摇摇头,痛苦的说道:“寡人不是问你如何处置寡人的丧事,是问你寡人死后,你要如何带领秦国走下去?”
太子柱刚想说自己的治国方略,又马上像是明白什么,拱手道:“儿臣请父王教诲!”
秦王露出些许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切记,今后遇到事情不可独断专行,遇事要多与丞相、昭武君还有王龁他们商量。”
“儿臣遵命!”
秦王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周边,不见子楚的身影,便问道:“子楚呢?那孩子怎么没有来?”
蔡泽闻言,急忙回答道:“事起仓促,王孙还不知道此事,故而未能赶来。”
“嗯!”秦王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派人去把子楚叫来,寡人有话要同他说。”
蔡泽应道:“是,大王!”
不久,子楚便匆匆来到秦王的寝宫,见所有人都等在外面,子楚对众人拱手行礼,然后看着太子问:“父亲,出什么事了?”
太子摇摇头,并不回答,只道:“儿,大王诏你,你要小心些,快去吧!”
子楚见状心中一沉,没有说话,快步往寝宫中而去。
寝宫中的灯光很昏暗,只有一盏蜡烛用于照明,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亦如同秦王的生命。
子楚来到床前,拜道:“子楚拜见大王!”
秦王听到子楚的声音,睁开眼睛,见子楚跪在床前,露出一抹笑容:“子楚,你来了。”
子楚拱手道:“臣来了!”
顿了顿,秦王对站在身边的启吩咐:“你下去,寡人有话要说王孙嘱咐!”
启立即拱手退去,等他的身影消失,秦王开口道:“寡人来问你,将来秦国交到你手上,你可否能继承孝公惠王的遗志,继续将秦国发扬光大。”
子楚一惊,惶恐的拱起手,长拜道:“大父千秋万岁,何出此言?”
秦王怒了:“子楚,别逼寡人下去扇你。”
子楚只好直起身子,说道:“就算将来您不在了,秦国也是交到父亲手上,您的问题问的是否太早了呢?”
秦王摇头道:“你父亲身体不好,秦国不出三年就要交到你手上,实际上你才是我秦国的下一代接班人,为了秦国的未来,寡人不得不慎重一些。”
子楚点了点头,道:“臣有能力将秦国发扬光大,实现孝公、惠王,他们的遗志。”
“你要如何做?”
“对内澄清吏治,对外攻伐四方。”
“若你要伐,可知道要先伐何人?”
“知道!先讨三晋,三晋灭则亡楚,而后灭燕,最后吞齐一王天下!”
秦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三晋中要先灭谁后灭谁吗?”
“先灭韩,韩最弱。”
子楚回答道。
“不!”秦王摇了摇头:“要先灭赵国!因为两强相争,其他人不会轻易出手,你先灭弱的,胜负早已预见,其他五国必然群起干涉。”
子楚看着秦王,欲言又止。
秦王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寡人就不怕重演长平之战的旧事?”
子楚点点头。
秦王摇头道:“放心,长平之事不会重演了。”
“为什么?”子楚忍不住问。
“因为这一次天时地利站在了我们这里!”秦王回答道。
顿了一顿后,秦王石破天惊道:“寡人死后,你可有把握能驾驭蔡泽和田秀?”
子楚道:“应该是能的!”
“什么叫应该?”秦王不悦的说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应该是什么意思?”
子楚改变了口吻:“臣可以驾驭他们二人!”
秦王不置可否道:“蔡泽不过是一文臣,很好驾驭,你要小心田秀。此人野心勃勃,必不甘为臣下,对待他你要时刻提防。”
难道大王已经不信任田秀了?
子楚脑袋中闪过一道灵光。
“大王,昭武君是个很有才能的人,您说他野心勃勃,臣怎么没有看出来?”
面对秦王的警告,子楚立即给出了反对意见。
虽然田秀的确有点扎手,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妹夫,放着妹夫不用,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