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汝竟当真伴奴家共赴黄泉矣,如此奴家便虽死亦无憾也。”棠丽看着眼前的少年,是那么的真实而生动,不禁眼前一亮,面露喜色道。
王浩没好气地冲她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道:“喂,你个娘们还好意思说。本少爷这次可被你害惨了,你知道吗?老子放着家里的如花美眷顾不上,陪着你一起被莫不邪追杀。你还真希望我和陪你共赴黄泉啊?”
“子越,为何汝所言奴家不知乎?”棠丽闻言一脸疑惑地询问道。忽然觉得眼前的王浩很陌生,他说的话她只能听个一知半解。就貌似王浩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王浩吐了吐舌头,赶忙捂住嘴巴,刚才情急之下,他脑中白话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眼下这山谷绝地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并且看样子他们暂时也出不去,倒确实可以将这娘们来个“野猪大改造”调教成第二个“公输姜”。那样以白话来武装她的头脑后,他们两个交流起来会方便很多。
“哎,来日方长,慢慢来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王浩喃喃道,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何事需缓缓来乎?”棠丽那有些苍白的俏脸上,一丝狐疑浮现在脸上道。这句话她听得懂,不过她可就想差了,她以为王浩想要慢慢来,把她发展成他后宫中的一员。
她的双眼闪烁着拘谨的光芒,嘴唇轻启,却难以言语。这种难以启齿的害羞感,就像清晨的薄雾,朦胧而美丽。
“哎~汝于何意?吾二人等此刻饥寒难耐,若再不设法止血疗伤,便真或卒矣。”王浩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提醒她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止血止痛,裹腹活命才是当务之急好不好?“咕噜噜”伤痛还没解决,肚子又欢快诚实地闹腾上了。
“如此说来,奴家尚未卒矣。善哉!”棠丽可没想太多,她蛾眉间洋溢着劫后余生的欢愉和欣喜,呢喃道。
在山谷的最深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这个荒芜的地方。这里的食物资源极度匮乏,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王浩和棠丽两人都身负重伤,他们的身体因为饥饿和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着。王浩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棠丽的秀发凌乱不堪,脸色憔悴,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也失去了些许光彩。不过比起王浩的伤势来,她总算要好得多,毕竟坠崖期间王浩一直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饶是如此,她的头部依旧被磕到了,险些导致其昏迷不醒。
如今摆在他们两个眼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养伤止血,这就需要依靠草药的疗效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鸟不拉屎的崖底食物匮乏,但这满山遍野的植物确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怎么找到疗伤所需要的止血草药,这就得靠医学知识了,不过这也难不倒王浩。他艰难地匍匐着身子,仔细搜寻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忽然,在低矮的灌木丛中,一丛黄白两色的小花映入他的眼帘,令他内心一阵狂喜。
“哇,太好了。接骨花,这东东有止血疗伤的妙用,天不亡我也。”王浩忍不住狂喜道。
接骨草是五福花科接骨木属高大草本或亚灌木。它的茎有棱条,髓部白色;叶互生或对生,窄卵形,羽状复叶的托叶叶状或成蓝色腺体;花萼筒杯状,萼齿三角形,花冠白色,花药黄或紫色;果熟时红色,近圆形,果核卵圆形,有小疣状突起;花期4~5月,果期8~9月。因其有治疗跌打损伤、骨折疼痛之效而得名。
这玩意儿在中国长江流域及以南各地均有分布,在越国(浙江)一带也有广泛分布。它喜较凉爽和湿润的气候,耐阴,耐寒,生于山坡灌丛或草丛中。
其根、茎、叶、花及果实均可入药。根或全草有祛风除湿、活血散瘀之功效。《本草纲目拾遗》记载接骨草:“药性平和,适用于跌打损伤,接骨治疗,捣碎可食。”
王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那一丛接骨草附近,已然累得满头大汗。他颤抖着双手连根拔了十来棵,找到两块石头将之捣碎敷在伤口上。……
突然,一条蝮蛇悄悄地滑行过来,准备对棠丽发动突袭。王浩听到“莎莎”声已然察觉到了危险,尽管身上的剧痛让他很难动弹,但他毫不犹豫地取出“飞云匕”拿在手里。
棠丽看到他突然掏出匕首,满脸狐疑之色。旋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这一看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亡魂尽冒。
一条一米长的蝮蛇在她身后不远处,正仰着三角脑袋,不断朝她吐着蛇信子。它浑身肌肉紧绷,明显已经有了攻击的**。
棠丽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古往今来的女人们多半害怕这些蛇虫之类长相古怪丑陋的小动物。她上次还被蝮蛇在白花花的屁股蛋上咬了一口,若不是王浩舍命相救,她早就香消玉殒了。她也是醉了,都想不通自己这什么体质,竟这么招毒蛇们的青睐,说是它们的“香饽饽”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