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内,庄严肃穆。允常的灵柩被放置在殿中央,四周摆满了鲜花和香果。文武大臣们身着素服,缓缓走进殿内,他们的神色凝重而悲伤。
大臣们依次走到灵柩前,献上鲜花,然后默默地鞠躬,表达对允常的深切哀悼和敬意。有的大臣眼中含着泪水,仿佛在回忆着与允常共同度过的时光;有的则紧咬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在灵柩的一侧,站着一位老者,他是越国的大祭司。他手持法杖,高声诵读着悼文,声音庄重而悠扬,回荡在整个越王殿。悼文赞颂了允常的功绩和品德,表达了越国人民对他的深切怀念。
整个吊唁过程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大祭司的诵读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大臣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允常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担忧,他们知道,越国的重担现在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灵堂的左右分别跪着身着缟素的姒瑾母女和棠丽母子,左边南子与姒瑾脸上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哭得身体因哽咽而颤抖;右边的花信少妇则佯装嚎啕大哭,实则一滴眼泪都没有。
“嗟夫,大王,君何以匆匆而薨乎?独遗吾等孤儿寡母,如何度日哉!”棠丽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泪水”哀嚎道。
不仅如此,那女人还在暗自惊喜:这糟老头子终于死了,自己儿子稽会如今得了遗命,马上就要掌控越国大权,真是可喜可贺呀!
要说谁是这次的大赢家,那还非得她棠丽莫属了。朝中他亲大哥-扶同大夫手握大权,有他在他们母子可以高枕无忧了。她偷偷瞟了一眼对面哭得撕心裂肺的南子、姒瑾母女俩,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
在这悲伤的时刻,越国的百姓们也默默地表达着自己的悲痛。街头巷尾,人们身着素服,面容憔悴。他们为失去一位伟大的领袖而感到痛心,同时也对越国的未来感到担忧。
越国的国土上,一片宁静,仿佛整个国家都在默默哀悼。然而,这片宁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涌动的暗流。越国的未来究竟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只有时间才能见证越国是否能够在这场危机中屹立不倒。……
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越国太子勾践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他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虑。他得知自家父王薨的消息后,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父王,未料汝竟如此早薨矣,尔教儿臣如何自处乎?”勾践面朝越王宫的方向缓缓跪了下来双手抱头,十指深深地插入凌乱如枯草的头发中,表情痛苦地低声呢喃道。
而在太子宫被囚禁的太子妃雅鱼,她的内心却显得无比兴奋。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似乎对这一消息有着不同的反应。
“此番,吾当可解禁复自由之身矣。子越,尔可知奴家于此苦候君助吾脱困乎?”蓬头垢面的雅鱼内心疯狂地呼喊着。
这些日子她快要被逼疯了,堂堂一个太子妃竟凄惨至此。不光吃喝成问题,天天饿着肚子不说,由于自由受限寸步难行,那些低贱的奴才还狗眼看人低,对她近而远之,任她自生自灭。
雅鱼都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跳蚤活动猖獗,浑身痒得她探手到处挠痒痒。身为堂堂一个越国贵族出身的大家闺秀,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上次王浩路过太子殿探望她、安慰她,让她孤苦无依的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而且那些侍卫再也不敢对她呼来喝去了,她的吃喝也已然不成问题了,雅鱼知道这都多亏了王浩这个俊逸少年。
勾践紧握着牢房的铁栏,他深知自己的处境艰难。原本寄希望于继承王位,一展抱负,但如今却被囚禁于此,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的眉头紧锁,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雅鱼则静静地坐在太子殿,她的兴奋并未表露在外。然而,她的内心却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或许,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她心中暗想着。
“如此碌碌之太子妃,不当也罢。许彼时吾大谬矣,勾践此人诚不可赖也。”雅鱼想起这些年跟着勾践所受的窝囊气,就忍不住一阵腹诽。
勾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与父王的点点滴滴。他为自己无法尽孝而自责,为越国的未来而担忧。而雅鱼的兴奋却如同一股暗流,在她心中涌动。
大牢中的气氛异常沉重,勾践的焦急与雅鱼的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的未来将走向何方,无人能预料。……
吴国姑苏吴王宫,早有探子通过飞鸽传书将老允常病逝的消息告知于吴王阖闾。他命内侍召集众文武大臣来王宫议事,并将收到的消息当众告知于众大臣。
“诸位,尔等以为当此之时,吾吴国该当如何乎?汝等尽可畅所欲言也。”阖闾看着大殿上的众人询问道。
吴王阖闾端坐于王殿之上,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决心与果断。他的下方,伍子胥和孙武等重臣位列两旁,众人神情严肃,静待吴王的命令。
吴王阖闾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越王允常病逝,此乃天赐良机。吾等当厉兵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