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二一,汝等皆随本司马口令调整步伐。”王浩跑在队伍的最前列,嗓音嘹亮、口齿清晰。队伍如同长龙一般开始缓缓蠕动,越来越快。
起初,随着王浩的口令,这七八千越军士卒还能列队整齐地紧跟他的步伐,可当七八圈跑下来后,很多人越跑越慢。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气喘吁吁地奔跑着,汗水湿透了甲胄内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甚至有些士兵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了千斤重担,累得喘不过气来。
又跑了两圈后,有十多个士兵因为体力急剧下滑而摔倒在地,他们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心有余而力不从。看着同伴们远去的身影,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奈,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究竟差到了何种程度。
王浩依旧精神抖擞的跑在最前面,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因为跑步而变得沉重。这令士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叹:这右司马果然了得。
“尔等皆坚持住,此仅为开胃小菜尔,倘若区区此等程度亦抗受不住,吾劝尔等卸甲归家侍候妻儿去罢了。如今吾越国所需者,应为身强体健、刻苦训练之精锐之师,杀敌报国之忠义将士,而非尔等绵软如妇孺之软脚虾哉。”王浩看着那些掉队的士卒,失望地摇摇头,运足内力吼道。
辛田、蒋忠等军士闻言皆面露惭愧之色,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往日将士们由于缺乏的训练,导致如今他们的身体已然成为训练乃至杀敌的掣肘、绊脚石。就这样的身体,对上虎狼一般的吴国士兵,瞬间即为他们撕碎,更遑论杀敌报国了。
“辛田,聂礼,汝等二人持鞭疾趋至畔从之,如有偷奸耍滑者,务必予吾鞭策之。”王浩在最前面领跑着,不时转身回头看看队伍中的情况,突然露出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笑容,大喝一声道。
从古至今,华夏不缺偷奸耍滑、自作聪明的人,如今的越**队里也是如此。他们以为这七八千人,王浩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没跑几圈,有些兵痞、“老油条”按耐不住,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了。他们互相眉来眼去,故意磨磨蹭蹭的,无非是想少跑几圈。
“唯!谨遵大人之命。”辛田、聂礼二人领命退出队伍,拿起早先准备好的皮鞭在方队外围观察着。
没过多久,有一个名唤谢斌的老牌兵痞故意蹲下身子,一脸痛苦神色叫唤道:“哎吆,吾足踦矣,只恐难以复习之也。”
其余十来个兵痞都是他平日的狐群狗党,一有训练就推诿搪塞,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却乐此不疲。他们那副德行,在军中形成了恶劣影响,可谓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平时,统领姒涛是个傀儡,拿他们毫无办法,他们惯会拍莫不邪、王霸、吴归等中上层军官的马屁,因而他们反而还成了谢斌一伙人的“保护伞”。其他的老实士卒则深受其害,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隐忍不发。
“谢斌、王蒙,尔等究竟意欲何为?”辛田眼珠子一瞪,大喝一声道。在他喝骂这些垃圾之时,皮鞭已经无情地抽打过去,“噼啪”、“噼啪”几声脆响,伴随着兵痞们那鬼哭狼嚎地惨叫声。那凄厉的声音整个校场都能听到,其他士卒不由得心中一凛,打起精神咬牙坚持跑下去。
王浩明白恩威并施的重要性,一味用强必定会寒了士卒们的心,他边跑边教授他们调整呼吸的办法:采用腹式呼吸法,慢速跑步时,三步一吸三步一呼;快速跑步时,两步一吸两步一呼。此外,还要保持正确的姿势:足中着地,目光向前,两臂前后摆动,膝盖不宜抬得过高。
“尔等皆为袍泽,皆是可托付后背于彼此之人。遂逢袍泽有难之时,必当助其脱困也。今尔等当携体弱者共克时艰,他日汝患难之时其必亦来助也。”王浩扶起一个踉踉跄跄快要摔倒的士兵,拎着他的胳膊现身说法道。
几乎所有的士卒明白了王浩的良苦用心,一阵暖流涌入心间:右司马只是一个比他们岁数小得多的少年,可他不光有着严厉的一面,同时能与他们同甘共苦,就好像他们中一员时刻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所有官兵们。
在这样的环境下,官兵们只能咬牙坚持,默默忍受着身心的煎熬,互帮互助。他们受王浩身先士卒的精神鼓舞,清晰地意识到:只有通过刻苦地训练,才能提高自己的体能和战斗力,更好地保护自家的妻儿老小和父老乡亲、保卫他们共同的越国。……
经过几天的坚持训练,八千士多士卒逐渐习惯了5公里越野跑步,他们每天早晨卯时天蒙蒙亮就听到鼓声起来操练。
王浩制定了一系列训练内容:除了跑步、蛙跳、深蹲、齐心协力等体能训练,还得进行队列训练、武器技能训练(包括格斗技能)。
碍于校场内场地有限,逐渐满足不了训练的需要。王浩找来辛田、聂礼、蒋忠、朱苟等一众大小将领商议,欲将军队拉到野外去训练。
“今日召集诸位来此,乃为协商吾军后续操练之事也。本司马以为,目下军中随练兵科目渐增、力度愈深,校场内已弗足练兵需求矣。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