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慌乱的眼神游移,心中有鬼,语气也虚,“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妾身怎么可能知道!”
宋枝枝笑了,“宋主母,话谁都会说!”
她仿佛看好戏一般瞧着,“宋老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回房间瞧瞧,您夫人才床底的暗阁中,可有很多好东西!”
收回手指时,还不忘调侃宋母一番,“我不常给人披命,你好歹也算是我的母亲,生我一场,便也该孝敬孝敬你!”
宋枝枝话音未落之时,宋母的脸色就已经苍白的看不出血色,慌忙的解释到,“老爷,你不要听她胡说,什么暗格,什么证据,根本没有的事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眼神却是落在了跟在她身后的嬷嬷身上,眼神伶俐。
嬷嬷是她的奶娘,自然是懂的。
转身就走。
宋家主,执掌宋家多年,虽然一直被弟弟压制,可他不是傻子。
“站住!”
小斯按住那老嬷嬷,宋家主也缓缓扯开,夫人拉着他的手臂。
正视自己这位枕边人,“是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宋母忐忑,慌张,“没有,老爷,真没有!”
可是她心虚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宋枝枝倒是也不急,就等着看好戏,这可真的是一处大好的戏码。
宋家主一个眼神过去,便有人前去搜查,任凭宋母如何挣扎,求饶都没能让宋家主松口。
不多时,便有人回来,那名小厮的手上,拿着一摞信件,神色慌慌,脚步匆匆。
宋母抬眼瞧了一下,呜呜一声,“完了!”然后人就直接昏了过去。
这证据还有没有看,就能让她一下子昏过去,可见不是一件小事情。
因为宋枝枝来要债,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百姓看热闹,大门敞着,一个个脖子抻得老长。
“那小厮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怎么这宋夫人一下子就混过去了!”
“不是说是她通风报信,宋家老二才走的吗?若是因为这个,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然而有人似乎想到什么,目光变得猥琐了很多,“嘿嘿嘿,我怎么瞧着,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事情呢!”
众人议论纷纷,从一个欠债不还的臣子逃跑,逐渐演变成了,大嫂和小叔子的桃色新闻。
宋家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吩咐小斯,“关门!”
大门被缓缓关上门,宋枝枝回头看了一眼,勾起嘴角,“家丑不可外扬,关上门也好!”
外间人看不见热闹也不走,反正一会宋枝枝会从里面出来,他们等着,这个瓜,肯定能吃到。
那边宋家主接过小斯手里的信件,一封封拆开来看,越看,脸越黑,最后手抖得差点拿不住信件,大吼一声,“贱人!”
一脚将抱着他腿昏过去的宋母提到了一边,力道大的,宋枝枝都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她啧啧两声,“宋家主真是好家规啊!”
被亲生女儿揭穿妻子与二叔的苟且之事,宋家主还能站在这院子里,已经算是能忍耐之人了
不过,宋枝枝可不打算给宋家主太长的时间,舒缓他的情绪。
“宋家主,看在你我确实有血缘的份上,这大礼就算是我送你的,至于你的内宅之事,我没心事过问!”
“当初借债之人是宋祁仁,可这借据上写的却是你的名字,冤有头债有主,宋家主,宋祁仁的库房钥匙交出来,届时我定然会在陛下给你美言几句,武官你当不得,文官倒是可以混一个!”
宋枝枝你看到了吗?
宋家,谁也别想好过。
一旦你爹今日将钥匙给了我,他便是得罪了宋祁仁,两人同朝为官,反目成仇,这宋家就别在想有一日安宁。
夺妻之恨,真希望宋家主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届时就好看了。
宋父内心犹如滔天巨浪在翻滚,耳朵翁鸣声阵阵,宋枝枝的话在他耳边山呼海啸一般,眼前天地旋转,他几度咬牙忍着,满口血腥味弥漫开来。
“钥匙,给她!”
他的好弟弟,竟然与自己的妻子勾肩搭背,在他眼皮子下面拉拉扯扯十几年,一想到,有可能他睡熟后,身边人就半夜溜出去,与他人苟且,他的魂,他的心脏肺腑,都像是被人炸过一般。
有人送来了钥匙,宋枝枝扔给黎生,“去吧,搬东西。”
宋枝枝说一千两,便是一千两。
在搬运的过程中,黎生趴在她耳边说,那库房里的东西可都不止一千两,她听后微微挑眉,“哦?属实吗?还是都拿回去好好盘算一下,若是回头不够了,也不好再来第二次!”
黎生立马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
宋父正在气头上,箱子搬出去多少,他也记不得了。
二房的人哭天喊地的,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