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一开口,黎生的表情,就从惊愕,变成了惊讶,然后是骤然的喜悦,想要伸出的手缩回,原地蹦了几下,双手来回搓着,“没错,没错,枝枝小姐你确实有与另外三位队长媲美的实力,不不不,你要比他们还强!”
黎生已经开始憧憬着自己成为天字队伍的队员,那种威风八面,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了。
了无扛着裴冥下车,就看见黎生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杵在地上,气得他上去给了他一脚,“蠢货,搭把手!”
黎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着和尚将裴冥送回房间去。
李念不在,细竹竿就将黎生留着下来,先照顾着,“好生照顾督主,等李管事回来了,就不用你了!”
细竹竿转头看向宋枝枝,“枝枝大哥,督主府上不喜欢丫鬟服侍,明日我会带丫鬟过来,今晚就先委屈你了!”
宋府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而且每每宋枝枝提起宋府,她就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秦胖子便聪明的没有提及宋府。
宋枝枝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人伺候。”
多一个人跟着她,宋枝枝反而不自在。
秦胖子倒是没有多说,时间太晚,他就先离开了。
黎生留在房间守着裴冥,怕他半夜醒来。
和尚找了个屋子睡大觉,宋枝枝也走向了厢房。
都是在主院,房间内陈设一样不缺,甚至被子上都没有灰尘,看来裴冥府上的小厮都是手脚麻利的,应该是见他们回来,加急收拾的。
宋枝枝脱了外衫,洗了脸,简单收拾一下,就转进来被窝里。
温香软玉,终于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次日清晨,宋枝枝醒来,昨日的衣衫不能穿了,房间里又没有她能穿的衣衫。
在空间中翻找了许久,才找到很久之前放置的衣衫,她寻了一件与南启风格不算太迥异的穿上。
这才大步出门。
了无醒了之后就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等早膳,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甜软的红豆粥,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晨起还有些凉,地上小草嫩芽上挂着露珠,阳光普照,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了无正常的心情舒畅时,厢房的房门打开,他抬头看去。
房檐阴影下,赤红色的裙摆飞扬起来,软牛皮的黑色小靴子榻在青石板上,视线上移,同色同质腰带,镶嵌着些许精致宝石,束起一把纤细的小腰,将来人的身材曲线勾勒得优美张扬。
“铛!”
勺子掉在碗里,粥水溅出些许,掉在白玉石板打磨成的桌面上,如同点缀了朵朵梅花。
了无呆愣地看着来人,目不转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狠狠的揉了揉。
“不是,你是谁啊?”
实在是不怪了无这般失神。
此时的宋枝枝真的和昨日那个凶神恶煞,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原本的肤色黝黑干瘪,梳着两个只能的垂头发髻,加上不合身的衣服,自然是遮掩了许多光彩。
此时明艳的红色劲装,英姿飒爽,一头干枯的秀发被她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顶白玉回型冠束在脑后,干净利落,单手背在身后,形态仪容没有一丝能让人看上来错愕地。
简直就是一个隐世家族,外出历练的小少主。
只怕是宋家亲爹来了,都认不出自己还有一个这般优秀的女儿。
宋枝枝白了他一眼,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过放置在了无面前的盘子,捡起正冒着热气的包子塞在嘴里,“吃饭了也不叫我,白瞎了我昨日分你的半只羊腿!”
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了无一阵恍惚,手掌缩回袖中,狠狠捻了一把手腕上的檀香木佛珠,口中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宋枝枝无语,“和尚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认识都自己的罪过了?你说你酒肉全占,杀戒也破,要我说,你干脆娶个娘子还俗得了!”
她口中说着,手上没停,几个眨眼间,就把早餐吃了个七七八。
只有那碗了无吃了一半的红豆粥,她没碰。
桌面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然后拍拍屁股起身,向着裴冥的房间走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了无那呆若木鸡的表情,和逐渐变得不同的目光,与神情。
行到主院,宋枝枝刚刚一脚踏进去,就听见一道娇媚柔美的声音,“求求小哥了,我只是担心裴大人,他重伤昏迷,缺人照顾,便让我来吧!”
黎生板着脸,“不行,督主没有交代,我不能放你进去!”
黎生不认识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他怎么敢轻易放进去。
女子一身鹅黄色纱裙,衬得柔柔弱弱,捏着帕子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秀眉蹙在一起,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