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这么一说又把宋向秋想留下的借口给堵住,他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懊恼不已。
谭辛非常满意庄晓莹的话,重新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宋向秋看着一桌子菜,正思索留下用膳的理由,目色不停地瞅着庄晓莹,可庄晓莹像是没看见似地不停地给谭辛夹菜,“妹妹多吃一点,瞧你瘦的。”
“世子妃,娇儿姑娘求见。”
有了昨天的教训,门房的下人万不敢再私自放林娇儿进世子妃的内院。
想来林娇儿今天气了一天,单单挑了宋向秋在这里的时候才来发难,她就是想让宋向秋给她撑腰。
谭辛与庄晓莹互相递了个眼色,这几天她俩已经有了十足的默契。谭辛垂下眼皮,嘴角轻轻扯动一下。
庄晓莹才发话,“让妹妹进来。”
“姐姐为何这般对我?”林娇儿一进厢房,先是猛然咳嗽几声,才柔声指责道,“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今日来,姐姐罚我便是。”
宋向晚略有不满地望向庄晓莹,“娇儿快起来,别跪着,有话好好说。”
庄晓莹看着宋向晚,原本面对丈夫热络的心一丝丝凉了下去,乍一看竟真有几分冷美人的味道,她慢慢开口道,“妹妹何出此言。”
“姐姐何必明知故问呢?”林娇儿又是一顿猛咳,“今日宫里赏的上等官燕,为何我院里没有分到半盏?姐姐是知道的,我平日里就是靠着这些燕窝吊着身子,如今没了这些,我怕是也活不久了。”
宋向晚满是心疼,“娇儿别乱说。夫人,可真有此事?”
庄晓莹点点头,她院里的下人早有准备,将燕窝放在院中。
“今日皇宫里赏了十五盏燕窝,太妃那按照惯例每年六盏,姑母一直在秋山疗养,身子骨不好,要五盏,怀柔郡主是您妹妹,今年也该出嫁,我想先给三盏,剩下两盏,下月殿下堂嫂即将临盆,我想替殿下送去。”
见庄晓莹说得句句在理,可林娇儿的满眼委屈宋向秋又不忍,“一盏也多不下来吗?”
庄晓莹站起身来,“燕窝就在外面,请殿下示下该多哪一盏下来?”
“这样吧,太妃和母亲那自然是不能少,怀柔那少一盏,堂嫂那也少拿一盏,你们俩一人一盏。娇儿你先吃着,回头让管家从自家店铺里拿。”
宋向秋讨好似地看向庄晓莹,庄晓莹则平静地看向谭辛,自己这位老师所料全中,她缓缓开口道,“殿下,我一盏也不要,都给娇儿姑娘吧。”
谭辛微微挑眉,有些出乎意料地看向这位尚书千金。
又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宋向秋脸色一白。
光天白日之下,谭辛这一招实在是阴损至极。
表面上起来是分燕窝这件小事,按理来说庄晓莹作为主母不该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放在台面上来说。
因为这么一来就等于告诉这一大家子人,庄晓莹没有克扣妾室的吃穿用度,而这个妾室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和长辈抢燕窝。
林娇儿看似依旧有宋向秋撑腰,但暗地里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若是事情就这样散了,谭辛自然还会放林娇儿一马,但是偏偏这位妾室不知收敛。
此刻林娇儿的贴身嬷嬷,也就是昨夜被谭辛打了一把掌的那老婆子忽然跪在宋向秋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世子殿下,我们家小姐好苦的命啊,夫人拿这些燕窝来哄骗你,其实她早已经将燕窝偷偷藏在她的后厨。”
林娇儿立刻跑到嬷嬷跟前捂住她的嘴,“嬷嬷不要乱说,这事千万不能让世子知道,我不想让他难做。”
宋向秋扶起林娇儿,指着跪在地上的嬷嬷说道,“你好好把话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让夫人和娇儿有了嫌隙,我可不饶你。”
嬷嬷说道,“今天我在厨房给小姐煎药时瞅见晚霓端着一碗上等的血燕到夫人房里,既然刚才夫人说她一盏也不要,那血燕又是从何而来?”
说吧嬷嬷又趴在庄晓莹面前,“夫人,我求求你把宫里赏的燕窝统统拿出来吧,这对于您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但对我们家小姐来说可是她的命啊。”
“这并不是我表姐的,而是我的。”谭辛说。
林娇儿幽幽恹恹地说道,“好了,嬷嬷,你别说了。我本就是苦命人,若不是得世子殿下垂怜也不会嫁入世子府,能和世子殿下相守一生我已经心满意足,只是姐姐才是殿下的正妃,我不敢奢求姐姐也这般对我。”
林娇儿柔声哭泣,她以为她把庄晓莹抓个正着,殊不知她正一步一步走进谭辛的陷阱里。
嬷嬷说道,“夫人,你是世子府的主母,宫里赏的燕窝本就是你的,可娇儿这般身子,你是不是也该公平对待?”
谭辛拿出自己带来的燕窝,“世子殿下,可是我为何整日蒙纱?”
宋向秋摇摇头。
“我从小脸上有疤痕,听闻常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