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离开后,那青年走进来。
雄大立刻道:“去,准备五百万两银子,明天选十家商户送到户部。”
“什么?舵主,五百万两银子,你知道要动用多少车吗?”
“知道,所以我只给五百万两,嫌太多的话,換成金子,也就是五十万两金子。”
“舵主,你这样做,天王和仙姑以及道长知道吗?”
“尚不知道。”
“你自作主张,送这么多金子给朝廷,你会被天王问罪的。”
“你小看天王和仙姑了,你当真以为,他们所做种种,就只是为了改朝換代,独享荣华富贵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们若想享乐,以所积财富,何乐不可享,何必奔波半生,呕心沥血,抺死扶伤,如此费心创设江盟?”
“那是为什么?”
“跟新皇一样,是为了让隋国的江山社稷不再沦陷,使隋国的苍生不再卑微。”
青年怦然心动。
“新皇登基,明君就位,天命有归,英雄辈出,他敢不拘一格用人,只要齐心协力,渡过眼前难关,不出三年,隋国必成强国,我想不出天王和仙姑有何理由,不在这个时候拉新皇一把,让他还我河山,保我黎民苍生。”
“我懂了。”青年也是热血沸腾。
“还有,连夜召集士卒待命。”
“召集多少?”
“全部。”
“以防朝廷袭击?”
“不,以便朝廷征用。”
“可朝廷怎么可能用我们的兵?”
“皇上说,没问题。”
“真的?可是隋**中,从来无此先例。”
“皇上说了,他就喜欢做从来没人做过的事情,比如,严惩东晋大使,殴打东晋使者,夺回被占城池,这些事情,隋国没有人做过,但他就是做了。去吧……”
“可是……万一天王和仙姑降罪。”
“那就说明我看错了他们,则所有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你只管去做便是,我要替我的兄弟,继续喝完这一坛子的故园红。”
“是。”
……
此时的安闲宫内,太上皇和后面池塘垂钓,几个宫女在摇扇,皇太妃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耳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炮竹声,太上皇和皇太妃都显得很不耐烦,躺着的不断在翻身,垂钓的烦躁的不停地拿起鱼竿,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只有空鱼钩。
皇太妃生气道:“真会逗老百姓开心,这些老百姓也可笑,国家又不是他们的,江山又不是他们的,收回一个城池,他们乐什么,分他们一块砖一片瓦了吗?”
太上皇道:“晚上只怕到处都载歌载舞呢,爱妃,你准备派人去贴个告示,太上皇有病,安闲宫方圆三里,不许鸣放鞭炮,不许有歌声,违者以谋杀太上皇罪,立斩。”
皇太妃道:“算了吧,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贴出去会招人说闲话的。”
太上皇道:“不贴就没有闲话了?这分明就是在寒碜朕,虎口关是从朕手上失去的,现如今那人才登基没几天就收回了,你猜那些贱民会不说朕的闲话?”
一个老太监匆匆而来,低声说道:“陛下,俞州的姚知府有加急密奏。”
太上皇伸出手。
老太监把一个卷轴呈递了过去。
太上皇挥手让老太监走开,拿出卷轴一边看一边笑。
皇太妃道:“姚知府说什么?”
太上皇道:“一切在按原计划执行,刘津处处碰壁,天天在衙门里大发雷霆却毫无办法,东西倒是摔坏了不少。”
皇太妃笑道:“他这是急了吧?”
“能不急吗?太急着向人家邀功了,倒是吓到了那六个蠢蛋,六个蠢蛋人人都能征到两万兵,只有他连续多日就只有那两千多人,換谁谁不急?”
“我早就说了,此人根本就不是跟我们一条心,心里终究还是觉得乐王比不过那个人,若是认为乐王比那个人好,女儿嫁到了更好的,只会为女儿开心,哪有这样死死揪着不放的?”
“爱妃此言有理,若是以为乐王更好,就应该感谢那人放过了他女儿,一直恨着,就是觉得乐王比不上那人……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皇上心系江山社稷,哪像臣妾喜欢瞎琢磨这种鸡毛蒜皮?”
“既然如此,就让他死于那人之手。也顺便让其他人看看,见风使舵者没有好下场。”
“万一人家网开一面呢?”
“那就让人上奏一本,把老家伙这两年如何指挥乐王参与暗算他的事全都捅出来,朕倒要看看看那人如何应对。”
“陛下,臣妾认为不是这样的,这样反而不好。”
“为何?
“那就等于给了那人一个不计较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