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玄脑里一片空白。
他并非笨蛋,一个人如果能一次又一次险险避过,那就绝不可能是运气原因。
雄阔满嘴谎言,必然是另有所图,如此有恃无恐,绝非易与之辈。
这样一想,他冷汗就冒了出来,有点感觉不妙了。
就在这时,徐振押送回着木柴,也回到校场了。
雄阔松了一口气。
徐振不回到校场的话,一切就麻烦得很。
徐振押送着好几车木柴过来,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主席台边,有些恼了,说道:“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挡路?谁带过来的?”
黄玄道:“徐将军,你来得正好,我正怀疑那车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快去看看。”
这个疑问他早就有了,只是一开始雄阔口气不同一般,他不太好撕破脸质问,后来一心只想着印绶就忘了这疑问了,经过这一番纠缠之后,就觉得这疑问非得弄清楚不可。
徐振冷笑道:“那你为何不自己下来看?”
原来经他一说,徐振也觉得车有问题,因为让一辆车出现在主席台边,多少都显得有点古怪。
可是这样一来,他哪敢去看?
黄玄愣了一愣,说道:“徐将军,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我绝无害你之意,你如果不方便看,可以叫士兵去看。”
徐振一想也有理,就叫了几个士兵过来查看。
一个士兵揭开车帘,发出了一声惊叫。
徐振道:“怎么了?”
“将军,都在这。还有,诸大人。”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另一个士兵看了,叫道:“诸大人和六位将军都在车里。”
黄玄和徐振大吃一惊。
黄玄面红耳赤,果然刚才上当了。
徐振道:“为何他们都不作声?”
士兵道:“诸大人一动不动,不能说话。好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一般,也可能已经死了。其他人都是绑着的,嘴里都塞了布。”
徐振闻言让人扯下车帘,看时,果然这马车上装了七个人。除了诸良是躺着的,其他人都是坐着的,除了诸良,其他身上都有五花大绑,嘴上还都塞了布。
徐振一面叫人给其他六将松绑,一面想把诸良扶起来,叫道:“诸大人……诸大人……”见诸良不回应,扭头对其他人道:“诸大人怎么了?谁干的?”
六将刚刚被拿下了嘴上的布,都叫道:“先别管了,趁伍召在养伤,赶紧把雄阔抓了,他是隋国的奸细。”
“什么,隋国的奸细?怎么可能?”
“他自己已经承认了,两位将军,你们无论如何也得赶紧抓了此人,否则那伍召伤一好就难办了。”
徐振和黄玄听说伍召受伤了,双双松了一口气,受伤后要愈合,没有个一两天根本不可能。
六个人看他们的态度,一起跟着着急。
“他受的是诸大人的烈火旋灯的伤,这种伤多则一两个时辰,少则半个时辰就能自动全好,半个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别拖延了。”
“他赤手空拳就逼得诸大人用了如此昂贵的武将技,这伍召当真是个神人不成?”
六将急得站不住了,说道:“先别说伍召了,这雄三也不好对付,你们快行动啊。”
“为什么是我们,我们已经帮你们松了绑,你们这么急也可以上的吧。”
徐振很讨厌这种坐收渔利的作风。
“不是我们不想帮,是被逼着喝了酥软散,六个时辰内不能用力。现在一切只能靠你们了。”
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诸大人死不死活不活,以为升官的机会出现了,因为一般主将死后,战时都会从原有将领中提拔,没想到情况似乎不太妙,所有部将以上的将领里,能投入战斗的就只剩下两人了。
就在这时,校场外一阵骚动,却是有人马奔来。
徐振惊疑不定时,只见一个士兵慌忙道:“是那个姓伍的,他带着一班人马过来了。”
贱民们又惊又喜。
士兵们则是无不色变。
徐振道:“休要惊慌,赶紧关门,弓箭手就位,其他人准备应战。”
士兵们急忙把门关上了。
原来这校场是专门练兵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有围墙和城垛,具有相当的攻防能力。
他把门一关,雄阔反倒松了口气。
原来,他迟迟不亮出真实身份,就是担心让徐振听到后,干脆不回校场,而回兵营带那五万兵前来包围校场。
那样的话,基本上就等于计划全盘失败了,至少这里面的百姓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此时迫使对方关门,看起来凶险,实际上反而对他有利。
徐振待得把门关好,弓箭兵进入射击位,这才问道:“带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