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以前还挺顾及司马贵妃的面子的,至少不会把话说得难听,可能是这一次杨钦下毒酒毒死杨晋的事,给她伤害有点大,她现在提起司马贵妃和那几个皇子时,是一点都不客气了。
皇后又拍拍肖妃的肩膀道:“你可不能学我,我是因为嫁的人差劲,我想贤惠,人家不需要,人家需要的是卖弄风骚的,你嫁的是我儿,你得贤惠。生的儿女也得孝悌。”
肖妃赶紧道:“母后见教的是,臣妾明白。”与杨晋相视一笑。
“对了,听说刘妃把你打伤了?”
“涂了法师的药,已经没事了。”肖妃说。
“真不痛了?”
“母后,臣妾可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这点痛臣妾扛得住的。”
“也对,你还一箭射中过杨晋呢,害我担心得。”皇后苦笑一声。
肖妃脸红了,不敢回话,不好意思地瞄了杨晋一眼。
“母后,那一箭儿臣是中对了,此后儿臣就天天都想着她,儿臣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喝了毒酒之后,无意中得知有一个说法,中了某种箭会喜欢上一个人。”
皇后皱了皱眉,有些不快,好男儿志在四方,一个即将成为君皇的人,怎么能当着女人的面说这种肉麻的话?
难道想要当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不成?
肖妃也狠狠地瞪了杨晋一眼,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她发现自从他重生之后,他就换了一个态度,私下里老爱说些爱呀想呀之类的疯话,害得她老是魂不守舍的,想一些羞死人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一次当着母后也这么说。
她喜欢他对她说这种话,却又不想让他耽于儿女私情。
杨晋赶紧闭嘴。
皇后又问了一下肖妃,刘妃是怎么打她的,听了之后也很心疼,说道:“刘妃做得太过分了,要不把她打发到清月庵去,也让她受点苦。”
肖妃道:“不必了,她现在去不去又有什么区别?”
“唉,她小时不是这样的人,跟了乐王之后,就变成了这样,而且,她对你有心结。”
肖妃看一眼杨晋,说道:“母后别说了,臣妾不跟她计较,她虽然可恨,却也可怜。”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过来道:“娘娘,伍相国夫人任老夫人求见。”
皇后道:“快快有请。”
宫女赶紧出去。
皇后疑惑道:“相国夫人找本宫干什么,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
杨晋苦笑一声,他知道原因。
这种时候相国夫人来找人,只能是来找他要夫君来了。
不知道母后对有可能引起东晋人报复的事,又有何表示?
老实说,这么多的反对声,还是有点让他犹豫的,他倒不是打退堂鼓,这退堂鼓肯定是不会打的。
但是,每多一个人反对,都让他多一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他不容拖延,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后年之后开始大灾,次年开始大饥荒。
就目前这不到一千万人口,还有这千里沃野,不管是大旱还是大洪,饿急了的左邻右舍面对几乎不设防的弱国,不把你一切抢完是不会罢休的。
只有抢在大灾之前,夺取东西两晋的上游土地并迅速全力大生产,为后年的大饥荒作好准备,才能在保障自己的前提下,有余粮卖给别国,一起度过灾年。
可是,国力悬殊,一旦不能速战速决,陷入持久战,那确实是个大问题。
相国老成谋国之人,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是没有原因的。
相国夫人进来,拜见了皇后和杨晋。
皇后见她脸色不太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相国夫人道:“没有什么,老身到此,只是想托娘娘帮忙,把一物转交给储君殿下,这是拙夫生前托老身办的要紧之事,老身不敢怠慢。”
皇后吃惊道:“相国身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相国夫人低下头道:“今日拙夫上朝之前,叫了一家人来作别,说是此次上朝,身负国家生死大事,有可能一去不返,然后给了老身这一封信,说是若不能回来,便赶紧将此物交给储君殿下。”
说完,拿出一个盒子,捧到头顶,说道:“拙夫果不食言,一去不返,老身依他所言,呈送此物,请殿下把拙夫遗体还给我们,早日送他入土为安。”
皇后接过盒子,看向杨晋,满脸疑惑,问道:“太子,为何老夫人说出此言,你是知道的吧。”
杨晋道:“知道,老夫人放心,相国之事,孤王一定会妥善安排。”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张纸,一把钥匙。
打开纸来看时,原来是一张纸和一件玉器,纸上画着的一样东西,让杨晋很是吃惊。
火炮!
装了双轮的火炮。
如果杨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