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透,苏月清也没有收摊,仍守在摊位前。
不过她看起来明显心里有事,没像以往那样微笑着招揽生意,只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出神。
这,明显也不是个做心机婊的料啊!
看见严初九出现,苏月清先是愣了下,然后就是一惊,忙往他身后看去,没有看见招妹的身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小姨,天差不多黑了,收摊吧!”
苏月清点点头,可是并没有收拾东西,反倒将他一把拉进了店铺里,声音极低的询问,“招妹呢?”
“我把它送走了!”
“送去哪儿?”
“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苏月清还想追问,严初九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这就摇摇头止住了她。
“小姨,我来收摊吧,你去买点菜晚上做饭!”
“你想吃什么?”
“很久没吃烧鹅了,你买一只吧!”
苏月清听了就忍不住横他一眼,“一斤烧鹅五十八块,一整只差不多三百块了。你什么家庭啊,敢这么吃?能给你买一斤就偷笑了!”
严初九笑笑,拍了拍腰包说,“没事,我今天挣钱了。要不你来收摊,我去买,顺便再买点你爱吃的火腿肠!”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那烧鹅佬会给我打折,你去买只会连脖子都一起称!”
“行,那你去吧!”
苏月清便进市场里面买菜去了。
严初九有点怕她不舍得花钱,买烧鸭来冒充烧鹅蒙自己,所以没忙着收摊,先把今天挣的钱转了三千块给她。
这种滥竽充数的事情,苏月清以前是做过的,因为她觉得烧鸭和烧鹅的味道没有区别,没必要多花将近一半的冤枉钱买烧鹅。
严初九却觉得烧鸭与烧鹅有着天渊之别。
不止味道不同,大小,颜色,肉质通通都有区别。
外观的话,烧鹅的皮色比较深,表面呈现金黄色光泽,烧鸭的皮色相对较浅,有时呈微红色。
个体的话,烧鹅往往要比烧鸭大,身体较为圆润,烧鸭的身体则较为扁平。
硬要比喻一下的话,那就是烧鹅像丰满水润的少妇,烧鸭则像青涩刚发育的少女!
肉质这一方面,烧鹅的肉质较为紧实,肉质细腻,而烧鸭的肉质相对较为松软,质地稍微粗糙。
口感上来说,烧鹅的味道较为浓郁,略带甜味,而烧鸭的味道则更为清淡,带咸,还有腥味。
这种腥味,是严初九最不喜欢的。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吃半斤烧鹅,也不吃整只烧鸭。
不过以前的话,烧鸭能吃得起他就偷笑了!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吃烧鹅!
严初九把钱转过去的时候,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
当苏月清从市场里面出来,严初九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摊收好了,并且锁上了门。
不过很奇怪,说是去买烧鹅的苏月清竟然两手空空,而且脸色也不好,看向严初九的目光柔中带凶。
严初九就很是莫名其妙,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这突然间是怎么了?
自己也没踩着她的尾巴啊!
难道是……严初九凑近她嗅了嗅,又没闻到特别的味道。
该不会是被那个一直追求她的烧鹅佬吃豆腐了吧?
“小姨,你怎么了?”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可是……”
“再不闭嘴我就收你的皮!”
严初九见她奶凶奶凶的,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一路回家也惴惴的不敢吱声。
来自血脉的压制,并不是变异就能反抗的。
……
回到家之后,苏月清坐在客厅里出神,眼眶还有些发红。
严初九弱弱的问,“小姨,你到底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苏月清终于拿眼看向他,“我问你,你究竟把招妹送哪去了?”
“送一个朋友那儿去了!”
“什么朋友?”苏月清立即冷声质问,“开酒楼的朋友吗?”
严初九立即就要摇头,可想了想又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李美琪是干嘛的。
钓友嘛,除了炫耀装备,切磋钓技,比比鱼获,别的都无所谓,一般也不问对方身份,地位,以及来历。
苏月清见他答不上来则更是恼火,“你说你会想办法解决招妹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用这种办法!”
严初九挠着脑门不解的问,“这有什么不好?把它送走了,姓黄的就找不到它了。”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苏月清被气得胸膛都起伏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