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一摊子事情,算起来这几年,当真是聚少离多。
“还傻站着作甚?”
王二缓缓坐起来。
王三连忙上去,把帷帐撩开,人却沉默了几分。
此时的王二,可没有往日那种意气风发,只能用形如枯槁来言。
因为伤及肺部,呼吸都艰难,如今可是寒冬,可屋内却不敢点炭盆。
王三看了一眼床榻道:“我让种哥送来的盘炕之法,难道没用上?”
“用上了。”王二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但有人后半夜故意破坏烟囱,差点要了我的命。”
王三脸色沉了沉:“王信干什么吃的?”
“明廷的细作太多了。王信也顾不过来。”王二微微摇头,不让王三继续往下说,“而且,我的身体我清楚,最近一直在咳血,大夫说了,最多半个月,我就到时候了。
阎王索命,三更就得到。
不过,你来了,我再养养,看你改元的时间,还是有的。”
王三还是没说话。
“不要想太多。”王二伸手拍拍王三的手臂,力气没多少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从天上下来的时候,三子他……”
“我和以前的我,是一个人。”王三并不意外王二能知道自己变了,但他确实和王三一个个体,芯子更是两方的记忆融合,那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都无所谓。
我思故我在。
王二看他这么笃定,难得露出了笑容:“那就是跟张道士说的那样,你开窍了。好好好……张道士已经入城了,王信的人应该去抓他过来了。
过会儿见到了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王三点了点头,王二抓张志和来,无非就是为了给他铺平“天命所归”这一套民间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救世主”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