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刮着硝烟和亡魂飘向远处。在火炮和投石车的掩护下,火枪营的人已经冲进了城门。砰砰砰!!!声如惊雷,密集如雨一般的子弹射了出去。负责守城门的大军如割麦子般倒下。城门洞就那么宽,他们无处可逃,完全成了活靶子。鲜血飞溅,堆尸如山。火枪营和步兵踩着尸体往前冲,脚上的军靴都被鲜血染红了,一走一个血脚印。“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宁宸大吼。传令兵不断传到宁宸的命令。守护城门的敌军,丢掉了兵器。已经开始有人投降了。他们都是大玄的子民,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根本不想投敌叛国,不想客死异乡,灵魂无处安放,死后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再说了,对方手里的火枪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而且,双方的将士,彼此有不少认识,有同乡,有朋友,有一起长大的玩伴,一起参军,只是分属军营不同。双方大部分人,根本不想打这场仗,奈何军令如山。当然,也有好战份子,有太师的亲军。太师许诺了他们荣华富贵。只要这场仗胜利了,他们往后的日子,锦衣玉食。但负隅顽抗者,等待他们的就是子弹,宁宸的人也不会惯着他们。火枪营的将士冲得最猛,他们算是宁宸的亲军,不能给宁宸丢脸。枪声不断。一路碾压,冲过城门。登上城墙的阶梯本来在城内,如今被改到了城外。火枪营的人过去后,立刻分成好几队,以火枪压制,率领步兵从各个阶梯,开始往城头冲。一路厮杀,阶梯上堆满了尸体,鲜血顺着阶梯流淌。宁宸的人马冲上了城头。砰砰砰!!!枪林弹雨下,冲过来的敌军成片成片的倒下。“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宁宸的喊话兵不断朝着城头呐喊。赵伯康老脸铁青,双眼充血,扯着嗓子嘶吼:“杀,给我杀光他们怯战不前,斩!临战脱逃,斩!”监军营的人逼着将士往前冲。血染城头,杀声震天。火炮,投石车都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冲上了城头,再开炮容易伤到自己人。城墙就那么宽,敌人蜂拥而来。火枪营已经来不及填装丹药了。收起火枪,拔出长刀,开始短兵相接。这种情况下,就看谁命硬了。“穆安邦率领弓箭营出城,防止武国支援。”“雷安,把火炮营给我拉到城外去,找出他们的军械库和粮草库,等我命令!”“其余的人,跟我冲!”宁宸纵马,穿过城门。潘玉成,冯奇正紧随左右。冲上城头,宁宸挥刀猛砍。战场上,人挤人,武功招数几乎施展不出来,就是一个字砍。玩命的砍,不惜一切代价的砍,总之砍死敌人,自己就能活下来。宁宸紧握战刀,疯狂砍杀。潘玉成和冯奇正送给他的这把刀的确锋利无比。一刀下去,竟是能破开敌人的甲胄。温热的鲜血喷溅,染红了脸颊和衣衫。宁宸,潘玉成,冯奇正,一路势如破竹。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赵伯康,就能终止这场战争。登城之前,宁宸就锁定了赵伯康的位置。三人疯狂挥刀往前冲。但人实在太多了,宁宸三人很快被冲散了。宁宸一路疯狂砍杀,朝着赵伯康逼近。赵伯康也看到了宁宸。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国舅被宁宸一刀砍了,他女儿也因为宁宸被赐死了。赵伯康拔刀,不顾身边保护他的人阻拦,朝着宁宸冲了过来。他跟宁宸的想法一样。先斩将,让对方军心打乱。目前,宁宸的人占据绝对的上风。莾州城外一战,太师的人马被打的溃不成军,他们对宁宸的人马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士气不足。只要杀了宁宸,这一切就都解决了。宁宸解决掉身边的敌人,迎着太师就冲了过去。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两人同时挥刀朝着对方的脑袋砍去。铛!!!金属交鸣声刺耳,火星四溅。两人皆被对方的力量震得踉跄倒退。宁宸一惊,没想到这老头一把年纪,力气竟然这么大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退缩就是死。刀影翻飞,拳来脚往。赵伯康的身手着实了得,力量也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或许是见到仇人,爆发出了前所唯有的潜力。铛!!!两把刀狠狠地撞在一起。宁宸被震得虎口崩裂,长刀差点脱手。赵伯康也好不到哪去手上鲜血直流。“宁宸,你害我儿女,老夫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宁宸眼神中满是杀机,“他们该死,你也该死!”“赵伯康,就算这场仗你打赢了,你也是大玄的千古罪人,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赵伯康挥刀砍来,怒吼道:“成王败寇,历史由成功者书写待我老夫将你碎尸万段,率兵打入京城,我看谁敢在史书上写一笔老夫的不好”宁宸挥刀,荡开对方的刀。他没再说话了,因为赵伯康说得对。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赵伯康凶猛无比,挥刀疯狂朝着宁宸砍来,势大力沉。宁宸反击的时候,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情急之下只能举刀格挡。铛铛铛!!!赵伯康一连三刀,刀刀拼尽全力。第三刀斩下来,真的宁宸手臂发麻。赵伯康拼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按,刀锋砍进了宁宸的肩膀。赵伯康发出阵阵狞笑。“乳臭未干的小杂碎,今日便让你死在这城头上。”宁宸怒吼一声,身子一矮,就地翻滚。赵伯康闷哼一声,踉跄倒退,他的大腿上插着一把匕首。宁宸趁机挥动长刀,狠狠地朝着赵伯康斩去。赵伯康横刀架住宁宸这一刀。宁宸怒吼着,全身发力,顶着赵伯康不断往后退。赵伯康回头看了一眼,在往后退就要摔出城墙了。他拼命发力,想要挡住宁宸但腿上有伤,加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