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丧兰的出现打破了现场之中的氛围,就连奥德丧标也将视线投了过去。
只见自己的女儿奥德丧兰缓缓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直到来到几具身体不远处站定,对着自己微微行礼。
随后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着奥德丧标说道。
“阿爸!昨夜我夜起之时路过这人所在居所,当时本是无意,谁想突然发现此人鬼祟般从房内出来。”
“我初时只是疑惑,全当是其有事,或者如我一般出来起夜,却不想这黑影一路朝南。”
“我心中觉得奇怪,这才跟了上去,亲眼看见他敲开了东山的房门。”
“当然,直到此时我也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有事情交谈,却不想今日便发现了东山一家的尸体。”
说到这里,奥德丧兰顿了一下看了林天一眼,继续说道。
“其实这件事与我也有责任,是我昨日思虑不周,他不过一外来之人,第一次夜宿怎会与我族之人有事要谈?”
边说着,奥德丧兰竟然眼中露出晶莹。
“你胡说!”
女瓦见此状况,心中何其不忿?
昨夜他们几人皆被迷晕带走,虽然后面回来,可她对林天的人品颇为相信。
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林天做的,眼前这个女人在这里信口雌黄。
就连白沫也是眼中带着惊疑的看着奥德丧兰,心中也是将其与这件事情联系起来,暗暗思索其目的所在。
其余众人听到奥德丧兰对林天的指控,当即一个个面色难看出声羞辱,甚至辱骂。
所谓不当人子,畜生所养之类言语数不胜数,当然还有更难听的,只是在此不便描绘。
只是林天却任凭诸人羞辱,面色依旧淡定从容且不发一言。
方才奥德丧兰看他的那一眼,也让林天与奥德丧兰的眼睛对视起来。
一瞬间便让林天察觉了异样
只因其眼中多是呆滞,仅有一分灵动。
而奥德丧兰观其年龄不过十六岁最多十八,怎可能会有如此呆滞的眼神?
就好像是如同被自己神针控魂一般。
不对劲,林天心中断定其中定然有些蹊跷。
所以现在绝不能自乱阵脚。
至于昨晚奥德丧兰伙同王老大对自己三人抓捕一事也不能随意说出。
不然仅凭现在众人对自己的怒火来看,自己只要说出便会被扣上一顶污蔑的帽子,从而被当场定罪。
当然以他的能力来说,性命自保依旧无虞,只是其中麻烦着实让人头疼。
奥德丧标听到自己女儿讲了遍所谓的前因后果,虽有愤怒却也有几分犹疑。
自家女儿起夜,这是疑点之一。
一般来说晚上族人房中皆会置有夜壶,用于夜晚排泄。
其所说出来起夜这一事确实有些说不通。
疑点二就是自己女儿所住之处处在族内中心,可他给林天安排的地方则是边缘地带。
而公用的起夜茅房虽是处在边缘,却也是南北两侧布置,完全与林天所在的地方不搭边。
所以女儿一定在说谎。
至于说晚上见到林天出门这件事倒是可能是真的,其余的听听就算了。
毕竟对于女儿话语他多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至于说那些他辨别出来的假话,在他看来,想必是女儿有些自己的秘密不想告诉自己,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自己。
唉,终究是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奥德丧标难免心中一叹,随即朝着下方看去。
却只见林天面色淡然的立于堂下一言不发,浑然如同无事发生,当即心中生起薄怒。
“林天,不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要说的?族长大人要听我说什么?”
林天依旧面色淡然,哪怕是听到奥德丧标亲自质问仍旧是回声反问!
“竖子狂妄!杀了人还敢如此嚣张?”
“依我看不如以命抵命!只是这样我仍然觉得便宜他了!”
“当以极刑反复折磨之,让其于苦痛中反悔!”
……
一声声一句句,皆入林天之耳。
可林天仍旧没有辩解,只是暗中仔细观察奥德丧兰。
越看他越觉得奥德丧兰古怪,越看越觉得有些呆滞。
林天心中逐渐生出了一丝想法。
至于说众人的垃圾言语,林天表示呵呵一笑。今日破局在于奥德丧标,在于奥德丧兰,与其他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哪怕他们再如何去说去骂,仍旧不会影响到他心境半分。
反倒是女瓦面纱一起一伏,显然气的不行。
听到林天回答,加之如此作态,微有薄怒的奥德丧标已经是脸色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