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段宁宁到底怎么解释,天亮了她还在严殊家里这件事?
本来还很好解释的,但是——严殊换衣服了!
段宁宁手足无措地看着严殊,而严殊却朝着门边走去,准备给天哥开门。
“等等等……”段宁宁小声拦住了他。
“你干嘛?”
“我……我一……一个单身未婚的女生在你家过夜没回去,我我我……我怎么解释啊?”段宁宁压低了嗓子,小声却用力地劝阻道。
“为什么要解释,你心虚什么?”
“我!我才没!我只是……只是……”
严殊才不管她,径直往前走去,段宁宁手忙脚乱地跟上,却还是没拦住他。
于是,门一开,天哥便看到段宁宁伸手刚刚抓住严殊的手,一脸慌乱地看着他,随后又吓得赶紧站直了身子,尴尬地笑着看着天哥。
天哥看了看两人,提起手中的盒子,问:“那……早餐?”
严殊说:“你吃了吗?”
“还没。”
“那拜托你了。”
“也行。”
天哥看向了段宁宁,问:“昨天在殊总这里休息得还好吗?宁宁。”
段宁宁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手足无措,急忙辩解:“天哥你误会了!我就是喝多了然后殊总就是……那个那个……送……送我去客房睡的,然后殊总他就……”
段宁宁说到一半,发现他们两个昨晚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更说不通了。
她用力拍住了自己的额头,说:“总之……天哥……别误会……”
严殊已经快憋不住笑了,看她这样慌乱,实在是太有趣了。
天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说:“我明白了,那宁宁你晚点要……”
还没等天哥把话说完,段宁宁脱口而出:“我马上回家!”
说着,段宁宁马上冲到了电梯门外,又突然发觉自己忘了什么,又冲到屋里四处翻找着,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刚跑到他们两人面前,却悲伤地发现昨天晚上被她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看向了严殊,又看向了天哥,是哀求严殊借她充电,还是拜托天哥直接送她回去?
她想了想,看向了天哥,双手合十道:“天哥,拜托你了!送我回去好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天哥看向了严殊,又看向段宁宁问,“难得的周末,不在这里多玩一玩吗?要是想在这里过夜,我可以去找点换洗的衣服给你。”
段宁宁听到天哥如此一本正经地询问,手都挥出残影了,赶紧说:“我我我!我马上回去!”
“那行,我送你回去。”
“好!太谢谢你了天哥!”
段宁宁赶紧站在了电梯门口,连回头看都不敢,背对着严殊挥挥手说:“我先走了殊总,明天见。”
“嗯。”
电梯到了,段宁宁赶紧钻了进去,等到电梯门要关的时候才敢抬头看一眼严殊,却正好看到严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严!殊!
他就是故意看她热闹才开门的吧!——段宁宁这才明白过来。
等段宁宁走了,严殊脸上的笑容仍保持了许久,关上了门,走到餐厅,环顾四周,看着她来过后留下的痕迹,突然觉得心里的空洞被填满了。
段宁宁走了后,严殊就坐在家里的阳台发呆。
初夏的微风正好,室外的微热,让他的背出了一点汗。
他已经找到勇气了,自己走下去的勇气。
严殊解锁了手机,看着刚刚拍下的早餐照片,想到这是段宁宁第一次为别人做饭,他在朋友圈发了这两张图——仅自己可见。
他一向如此,把珍贵的照片放在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里。
只不过在今天之前,更多是关于哥哥严韶的内容,从今天起,多了一个人的存在,段宁宁。
就在他刚刚准备锁上手机时,他的电话响了。
这一次电话依然是国外的号码,但他认得那个地区,是他的哥哥姐姐所在的美国。
严殊接起了电话:“我是严殊。”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低落,又似乎只是平静:“是我,严炜。”
果然,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哥,严炜。
他们兄弟三人,分别有三位不同的母亲,而二哥严炜与姐姐严冰是最幸福的,他们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
太久没有和他的二哥联系了,严殊在心里先预习了一下,而后才开口唤道:“二哥。”
“我妈刚给爸打完电话,我想,我和我妹应该也给你打个电话。”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稍有些遥远的女声,道:“好久不见,严殊。”
“好久不见,姐。”严殊接着说,“抱歉,大哥的病,是他要求隐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