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翌日早上,木皎皎是完完整整从床上醒来的,没有腰酸背痛,没有睡眠不足,因为昨晚没男人折腾人。
她有多久没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好像挺久了吧。
她侧头看向旁边,旁边位置已经空了,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应该刚走没多久。
她的想法刚落,陆时臣就从洗手间出来,而且还是黑沉着一张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男人欲求不满。
木皎皎翻了个身,手支着脑袋,眼中笑意明显:“昨晚睡得好吗?”
这明知故问的话成功让陆时臣脸色更难看。
他大步走上去,坐到床上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拢,报复性地轻咬她耳垂,气得直磨后槽牙:“你说呢?”
抱着个美人,能看不能吃,身上积攒满身无处发泄的精力,害得他夜不能寐,难受到大半夜才睡着,而怀里的人早早睡得跟小猪一样,现在还敢取笑他。
他指着自己的下眼睑:“你看这里还是青黑的,都不好看了。”
看他多疼她,说不碰那就是不碰,自己难受得要死也不碰。
木皎皎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他眼睑,轻眨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小巧嫣红的唇瓣张动:“还是很帅,要是实在不行咱俩分房……”
“唔……”
男人低头在她的红唇重重吮上一口,让那张不会说话的嘴闭上。
“再不会说话,我就让你一天说不了话。”陆时臣滚动喉结,声音暗哑,大手掐在她的小蛮腰上,那是**裸的警告,警告她别试图激怒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木皎皎立即怂了,揪起被子赶忙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对好看的眼睛:“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时臣看她这怂样,低笑出声,收起眼中的威胁,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不闹你了,不想起床就继续睡,我去上班了。”
木皎皎睫毛轻颤,点头如捣蒜:“去吧,我再睡一会。”
陆时臣把她放回到床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走了没多久,木皎皎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洗漱,随便找点东西吃,便如另一栋别墅把冷凝带上,去帮她收尸。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云密布,死气沉沉一片,倒是对她今天要办的事十分应景。
她们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当初冷凝被赶下车的地方。
这里地处郊区,人烟稀少,道路两旁全是草木灌丛,有那么一点阴森,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白天站在这里可能都害怕,更别遑论大半夜被人丢在这,那时候她应该很害怕无助吧。
可她还是坚持地往前走,想要走出这里,如果不是遇到那些杀人犯,她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妈,就算没有男人,她有孩子也能过得很幸福。
木皎皎轻叹一口气,解开安全带,下车,顺手拎出车内一把黑伞,打开,一直躲藏在伞内的冷凝以灵魂的形态出现。
女人面色死白,黑发披肩,脚不着地,历时半年重回故地,那些被人掩藏的记忆,开始不断地攻击她的大脑。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那些事都不重要,不必在意,可真当记忆袭来时,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冷凝眸色痛苦,双手抱头无助地蹲下身,肩膀微微抽动。
木皎皎想安慰她一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等她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两人才继续往前开。
冷凝倚着车窗,灰败着脸回忆当时的车速行驶,直到车子路过一道分岔口,她叫停车子,拐进岔路。
里面道路较小,堪堪容得下一辆车子进去。
虽然道路铺了水泥路,但估计是太久没有人进入,路面全是树叶枯枝,加上今天阴沉的天气,把这里映衬得更加阴森。
越往里靠近驾驶座上的冷凝就抖得越厉害,这条路是推向她死亡的道路,越是靠近,那些被凌辱的画面就越清晰。
木皎皎皱起细眉,原本她是不打算带她出来,是她坚持要过来,这还没到地方其实就失控成这模样。
她单手开着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贴在座椅上,瞬间刚才颤动不安的冷凝安静了。
两人无话,车子一路往前驶,直到停在一棵大榕树下。
前面停了两辆警车,把去路堵住。
木皎皎停下车,疑惑走过去,朝里面查看,里面没有人。
有警察出现的地方必定有事情发生。
她回到车上,背起背包将冷凝收入伞中。
这座山并不高,上面种植着大片大片针松树,杂草遍地,时不时掉下几颗毛毛虫,木皎皎嫌弃地躲开。
她们刚上去没多远,就碰到四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手上拉着两条警犬,到处嗅来嗅去。
看到有陌生的女孩出现时,他们眼里都透露着惊讶,这里十分偏僻,又无村庄,一般的人不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