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唐突,他弯唇致歉:“是,抱歉。”
顾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又拿出一张a4纸放到她面前,轻叩了两下桌面:“这些是我妻子的信息,你看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他什么办法都用过,实在找不到,只能听从朋友的建议,用玄学试试,万一真的能找到呢。
“如果能找到,我可以在约定的报酬上再加20%。”
木皎皎没有去看照片,也有没有看信息,而是盯着他的脸看,没来之前她以为是哪位深情人士为寻爱人急不择路求人。
确实是没有人找大师寻人的。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沉默好半晌才出声问道:“顾先生,你妻子失踪多久了?”
顾怀握住钱包的手一紧,眸中的亮光瞬间暗淡,眼中的情愫变得微妙,他修长的手指端起一只高脚杯,无意识地晃动杯中的液体。
“差不多有半年时间。”
“那你在那之前有报警或者派人找吗?”像他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要找一个人很容易的吧。
顾怀只是当她例行询问,老实地回答:“找了,找不到?”
“那你是在发现她失踪24小时报警,还是更久?”木皎皎继续追问。
顾怀对这事本就很敏感,听着木皎皎用审问的语气问话,他眉头轻轻蹙起,面色冷了下来,态度也变得冷傲:“木小姐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帮我找到人现在在哪里。”
木皎皎心里冷笑一声,不过三两句话就把他逼得跳脚了吗?
她垂眸拿起上面的资料,随意扫了一眼,又看看上面的失踪女人的生辰八字,仔细地掐算一番后,很快就得出答案。
她将纸张和照片退回去给他,面色无比的严肃:“你的妻子已经死了。”
顾怀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因脱力而掉到地毯上,发出闷哼声,鲜红的红酒,从杯子里溢出,瞬间染红昂贵的地毯。
他的唇角抿紧,眼中蕴含着怒火,对她这个回答不认可:“木小姐,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两眼这些信息就判定我妻子死了,这说法未免也太不负责任。”
那人还说这人很厉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除了年轻一些没有什么问题。
长得年轻漂亮这是父母给的,不代表她实力,他并不介意。
若是她像别人那样多问几句,或者去他家里走一趟,做个法什么的,再来说这种话还有些可信度,现在但就靠这几句话,就断定他妻子是死人,简直荒谬。
木皎皎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镯子两下,看他的眼神夹杂着一丝鄙夷。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尾,不急不缓地道:“你的夫妻宫显示你丧妻,而且也将近有半年之久。”
“你妻子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失踪的那段时间。”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仇家找上门……。”
啪的一声,木皎皎话还没有说完,顾怀拍案而起。
他像是被死那个字眼刺激到,看木皎皎的目光变得愤怒,但仍咬牙保留着男士的绅士风度:“木小姐,你说得越来越过分了,我妻子没有死,那天只是跟我吵了架,她离开一阵而已,我让你过来是帮我把人找回来,而不是告诉我她死了。”
“你想骗钱也得做做样子,你这三两句话就定了我妻子的生死,谁给你胆子敢这么说。”
“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道门。”顾怀气得大喘气,面色也涨得通红,对别人诅咒他妻子,他十分生气,甚至后悔来见什么可笑的玄学大师。
木皎皎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怕,她散漫地倚靠着沙发,双手抱臂,眼眸没有特别的情绪,对他的威胁更是不放在眼里。
“顾先生好大的口气,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么大个人你自己找不到?”
顾怀嘴唇动了动:“如果我能找到,还需要找你。”
“所以,我看到的结果告诉你了,你妻子早就在半年前已经死了。”
顾怀紧握拳头,关节摩擦的嘎吱声在静谧的包厢里很清脆,身上的压迫气势一阵一阵地向外输出,他手臂在发颤,情绪逐渐失控,他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往墙上扔去。
砰的一声,房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可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只能慌忙地点燃手中的香烟,他深吸一大口,烦躁地将烟雾吐出。
这个毛病是在他妻子失踪三个月后染上,他找不到妻子,回家面对那个冷空的房间,情绪容易失控,止不住的颤抖。
木皎皎也发现他的异常,面色未变半分,只是嫌弃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心想得找个时间跟陈克多说一声,以后抽烟的不接,有神经病的也不接。
顾怀吸完整根香烟,闭上眼睛深呼吸,再度睁开眼睛时,眼中情绪得到些许的缓解。
“好,你说我妻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