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孩子们齐声跟他打招呼。
“你们好。”纪南歌心中虽然对他们妈妈有气,但也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一群孩子。
“萌萌,跟爸爸回去奶奶那里好不好。”纪南歌轻轻抚平她凌乱的碎发,眼睛观察她的反应,当看到她眼中的犹豫时,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抱着她的力道紧了些:“怎么,萌萌不想奶奶吗?”
纪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走过来的妈妈。
以前她只想要一个妈妈,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的不同,自己还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她是不可能再跟原来的爸爸回去了,可她又不想让疼爱她多年的爸爸伤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木皎皎走到两人面前,看到纪萌眼里的为难,十分善解人意的道:“萌萌想回去玩一下也可以,天黑之前回来就行。”毕竟都是陪了她几年的长辈,以后都生活在一个城市,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绝。
纪南歌面色微变,他不想在孩子面前跟她起争执,硬是把胸腔那股气压下,努力地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木小姐,萌萌给你带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
他要的不是带回去半天,而是永远的带回去。
木皎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冷了下来,语气是不容他人质疑:“纪先生,我上次跟你说的并不是开玩笑,萌萌我不打算还给你,她是我的孩子,必须得留在我的身边。”
谁知把孩子给他,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现在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怕是一带走,又得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萌萌,过来。”木皎皎伸手过去就要抱回纪萌。
纪南歌抱着人往后退两步,对她一脸的防备。
陆时臣不太清楚两人之间的事,但她能从纪南歌家里直接搬出来,两人应该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跟纪南歌是从小长大,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论了解,没人比他更了解纪南歌,他这人脾气还算好,对谁都是表面温和,实则是在悄然间用淡漠和疏离来隔开与它人的距离。
这剑拔弩张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但也不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媳妇儿。
他将手搭在木皎皎的腰上,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到她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孩子是皎皎的,给回她有什么不对?”
纪南歌眯起眼眸,心中很不悦,这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对萌萌是怎么来的,他们家对她怎么样?他这个干爸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来一个说是孩子的妈妈,就要把孩子带走。
孩子都快没了,他还管什么对不对。
“要怎么说?孩子是我捡回来的没错,但我们这些年我们家对他如珠如宝地养着,现在她一回来就要把孩子要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木皎皎嘴角轻嗤笑一声,眼里带着明晃晃的讥讽,对他的道德绑架很是不耻:“你确定你们家是对她如珠如宝的好?而不是看到她的价值才对她好吗?”
有些事情不必明说,一说出来,大家脸上都难看。
纪南歌眉头皱起,心中怒火更甚:“你什么意思,萌萌什么价值,我们家人对她好都是真心实意。”
她这是在侮辱他们全家。
木皎皎烦透他整天拿着那点养育之情挂在嘴边,她把目光落到老爷子身上,给他递了个眼神:“把孩子都带上去。”
那些难听的话,她不希望孩子听到,今天她一定要跟他掰扯个清清楚楚,让他别再打她家萌萌的主意。
老爷子接收到信号,招呼着孩子回二楼去。
等孩子都走光后,三人走到沙发处坐下,开始三头对案。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纪南歌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他不想自己养大孩子,还要被她污蔑。
陆时臣拧眉,目光凛冷,警告他态度好一点,收起那副他咄咄逼人脸,这是他的女人。
纪南歌意会到他的警告,态度并没有收敛,其他事他可以给点面子,但这事他不会退半步,是谁都不行。
木皎皎倚着沙发,双手环绕在胸前,气势锋锐,目光幽幽,瞬间将对面的人压了下去:“纪南歌你自己就是学医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萌萌跟别的孩子不同,你们都受过萌萌的恩惠吧。”
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都不懂的兔子。
两个男人身子一僵,似乎也想起了。
以前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确实是纪萌帮得忙,虽然他们不知道原理,但不可否认纪萌对他们的治愈。
“皎皎,这个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还以为小丫头心疼我,跟我闹着玩。”陆时臣害怕她生气,立马先站出来将事情抖落干净,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从轻发落的可能。
纪南歌低垂着眼眸,他觉得并没有什么,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