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这一早上被丁雁羽折磨的,恨不能将双手伸到她喉咙处,狠命掐死那丫的。
她的眼神充满了阴狠和怨毒,不知道在背后偷偷瞪了丁雁羽多少次。
袁建、文初和肖青都看在眼里,袁建好几次向丁雁羽使眼色,示意她看看。
在袁建看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丁雁羽恐怕早就被陈玲玲大卸八块,甚至可能化为骨灰,连渣都不会有,纯纯的都是灰。
丁雁羽每次接受到袁建的眼神,嘴角挂上了抹冷笑。
她才不怕陈玲玲恶毒的目光,反而使唤起陈玲玲来更加得心应手。
她觉得,在医护室养养身体,逗逗陈玲玲也挺有意思的。她非常喜欢陈玲玲忍气吞声地伺候自己,然后在暗处恶狠狠地瞪自己两眼。
那种弄不死自己,还得委屈求全的照顾自己,这感觉,太他娘的爽了。
王艳对丁雁羽实在是毫无好感,她从未见过如此会折腾人的伤员。
都新社会了,还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做派,甚至让人感觉有一种地主婆的恶毒嘴脸,实在是令人恶心。要不是因为丁雁羽是抓特务受伤的,王艳都能把她当成阶级敌人看待。
丁雁羽对王艳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不止一次看到王艳看向文初的眼神,总觉得那眼神里带着钩子。
偶尔看到王艳瞅向文初时,她总会恶狠狠地瞪一眼文初,搞得文初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陈玲玲最终还是没能走出医护室,因为有丁雁羽盯着,她想找个借口离开比登天还难。
一开始,她以上厕所为借口,想偷偷去和杨明远汇合。
然而,只要她稍有动作,丁雁羽就会立马捣乱。
“玲玲姐,你是想上厕所吗?正好我也想去,你扶我一下,咱俩一起去。”
丁雁羽的声音让陈玲玲暗暗咬牙,上什么厕所,她真想把丁雁羽一脚踹进茅坑里,让她直接淹死在里面。“你要去厕所吗?让王艳带你去吧,我只是有点口渴,想倒杯水。”
丁雁羽收回原本想让陈玲玲搀扶的手,冲陈玲玲故意眨了眨眼。“不用王知青扶我,我现在还能忍忍,一会再让你扶我去。哦,你口渴啦?也给我倒杯水吧,我也渴了。”
陈玲玲能怎么办呢?只能去帮丁雁羽倒水。
可那家伙,接过陈玲玲倒的水后,自己不喝,转身不是给了文初,就是袁建或肖青。
但是,陈玲玲却被她灌了好几杯水,肚子都喝饱了。
害得陈玲玲真的跑了好几次厕所,关键是每次丁雁羽都要跟着一起去,然后还装出两人是亲密好友的样子,跟陈玲玲说悄悄话。
“玲玲姐,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我了。我可不想让王艳照顾我,你看到她看文初的眼神了吗?我看着就不舒服。”
陈玲玲在农场一直树立着唯唯诺诺的形象,她不好接丁雁羽的话茬,也不说王艳的坏话,只是低垂着脑袋,摆出一副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但我不会发表意见的样子。
然而,在那低垂的脑袋上,那双恶毒的眼睛里,总会迅速闪过一抹狠辣的光。
丁雁羽每次都能敏锐的捕捉到那抹光,心中却暗自得意。
哼哼,我就让你装,骨子里就是一头恶狼,还想装小白兔,我憋死你!
杨明远在暴风雨中焦急地等待陈玲玲的出现,时间流逝,他的内心越发焦躁不安。
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以免引起营部那些将领的怀疑,导致自己无法脱身。
若非近期任务接连失败,人员伤亡惨重,他绝不会冒险现身于黑河农场。
狂风骤雨,豆大的雨点频频躲过雨衣的帽檐,打在他的脸上,甚至随风飘进眼睛里。
他牙关紧咬,太阳穴青筋暴突,眯起的眼眸中,难以遏制的怒火和狠戾转瞬即逝,对陈玲玲的不满如潮水般汹涌。
“陈玲玲为何还不现身?她究竟是如何做事的!她难道不知如今的局势有多紧张吗?只会索取物资,提各种要求,为了与她配合,几乎耗尽了所有可调遣的资源,而她自己却不知配合接应。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凭借什么得到上头的重视呢?就她这能力,这次的计划想成功怕是很难。
若是这次计划再次受挫,可没那么多人可以折腾了,都洗洗脖子等着吧。”
杨明远想得很多,心中的杂念也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谋划自己是否该为以后的出路做打算。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次华夏的任务很可能会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陈玲玲一直没有现身,他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满怀关切,走向李建平,说出了一番口是心非的话。
他的声音在暴风雨中似乎有些缥缈。“这里有几箱药,本来是给其他战士预备的,听说咱们农场昨晚伤了不少人,要不你们拿些下来救救急吧。有什么责任我一人承担,总不能让立功的伤员,受伤后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