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在聪聪的协助下飞速地在地道中穿梭,杨队在后面紧紧跟随,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黑暗的地道里,只有杨队手中的马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们急促的身影。每一步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和呼吸的急促,仿佛能听到时间在耳边滴答作响。
文蕾的速度快得让杨队几乎跟不上,她的身形在地道中灵活地穿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杨队的心跳愈发剧烈,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步伐,却逐渐的拉开了跟文蕾的距离。
杨队的心跳越来越快,如鼓槌般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拼命稳住自己的步伐,但与文蕾之间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拉大。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脸颊,紧张的情绪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怒,同时也对文蕾的速度感到惊讶,她似乎完全不受黑暗环境的影响。
然而,杨队更担心地道尽头的未知危险,他害怕年轻的文蕾会因为冲动而鲁莽行事,不仅危及自身性命,更可能导致任务无法完成。
此时,文蕾根本无暇藏拙,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到达地道尽头,拯救那些爱国战士的性命。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着生死。
地道的尽头靠近江边,洞口被藤蔓和灌木丛遮掩着。十多个特务围坐在地道口的边缘,七八个执行任务的战士伤痕累累地躺在地道口的拐角处,其中两个身上中弹的伤员已经处于生死边缘。
靠坐在地道拐角处的袁立,早已偷偷地将捆在手上的绳子磨断。
他紧闭双眼,养精蓄锐,此时他没有精力去帮助身边的战友,他心中有一个执念,自己必须想尽办法逃离这里,哪怕自己最后只剩一口气,也一定要将特务们掌握的消息,和他们得到的情报送出去。
文蕾在聪聪的指引下,放缓速度,慢慢向伤兵靠近。
地道的拐角处挂着两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片阴暗的角落。
这个拐角被拓宽了五六米,面积最多不超过十多个平方,看上去像是一个临时用来关押我国被俘人员的地方。
受伤严重的战士们有的斜靠在墙壁上,有的则直接躺在冰冷的地面。他们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身体的疼痛。
尽管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他们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有的战士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默默地为自己和战友加油鼓劲;还有的战士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稍微舒适的姿势。
文蕾听从聪聪的指示,轻手轻脚地朝着拐角处徐徐靠近。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拐角处将士们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仿佛在告诉她,他们伤有多重,有多痛。
文蕾在聪聪告知这一角落的将士惨状时,她的牙关紧紧咬起,仿佛要将牙齿咬碎,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地道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鼻尖鲜血的腥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文蕾的双眸喷火,她强压着胸腔中的怒火,一步步向着目标靠近。
而地道口那十多个叛国恶贼,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文蕾在心中发誓,她一定要将那些人的脊梁全部折断。
文蕾在聪聪的协助下,如猫一般轻盈地靠近拐角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袁立的警觉性却高得惊人。
他双眼猛地睁开,目光犹如利箭般射向文蕾,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犹如一头准备捕食的猛兽,蓄势待发。
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几套逃脱方案,或是扑向一个特务,抢夺枪支并击毙几个敌人,然后借势跳入黑河江;或是朝着地道的另一端飞奔逃离。
文蕾万万没有想到袁立的反应如此之快,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她清楚地看到袁立因紧张而颤抖的肌肉,虽然有瞬间的松弛,但仍在微微颤动。
袁立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文蕾。他原本高度紧张,准备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身体瞬间松弛了下来,但内心却被惊恐所占据。
他以为来者会是地道出口处的那些畜生,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文蕾。然而,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因为文蕾到来而产生的喜悦,反而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
他清楚地记得那些畜生是如何对待女兵的,那惨不忍睹的场景让他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若是文蕾落入这些恶魔的手中,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和摧残。
袁立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原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眸此刻更是猩红得吓人,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心中充满了自私的念头。
如果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其他战友或国人,他会毫不犹豫地让来者把情报送出去,自己则会义无反顾地用生命为其争取时间。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最爱的妹妹,那个从小到大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