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他叹了口气:“蓝崽现在一个虫,和这些虫接触,至少不用担心被下圈套”
此时历已经站到旁边,把位置让给艾弗里,自己像座山一样乖乖听着。
等艾弗里写完后,他才开口:“要找吠勒,联系奥托不就好了”
“本来吠勒是最佳虫选,他是奥托培养出来的医生,算是自己虫,不用担心对蓝崽不利,但是奥托最近被雄虫达厘纠缠得焦头烂额,先不麻烦他吧”
听到这个名字,历皱眉:“那只雄虫想干嘛?不是没找到吗”
“他从他雄崽口中得到线索,现在把矛头对准奥托手底下的雌虫,不承认还好,问题是那只雌虫承认了”艾弗里眉头紧锁,“他本身情况不太妙,为了不拖累奥托,就自己出来认罪了”
“不是他的错”历说,“只是意外”
“是意外”艾弗里苦笑,“但谁想到他竟然会和一只小雄虫共感,这样一来不管他是不是无辜的,都要被拉出去平息阁下的怒火”
他加重了阁下两个字,似嘲讽道,“这不就是他们常用的手段,用少数虫的命,去平息雄虫的怒火,谁对谁错又如何”
历也反感这样的行为,但他没办法,如果他有办法,就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你在边境呆了一个星期,也快到极限了吧”艾弗里抬头看他。
历点头:“嗯,那边要求我最迟明天就回去”
艾弗里靠在椅背上,伸手捧住他的头:“一路小心”
历轻轻低下头,额头抵住艾弗里的额头:“嗯,边境交给你了”
“啊,有我在,没有异族能跨越边境线”艾弗里的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带着野兽般的凶狠。
三军。
奥托嘴唇紧抿,在屋内来回踱步,脸红脖子粗,表情十分恐怖。
“你说你出来干嘛”他指着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青年说道。
青年:“军长,我不出来他们得吃了你”
“我看谁敢,吃了他雌爹不怕噎死”奥托一巴掌拍在桌上,桌面顿时倾斜半边,“我需要你出来扛?老子连你个小毛孩都护不了,你雌爹还当什么军长”
“军长,是我的错”
“老子再说一遍,这是意!外!你他雌爹的敢再乱扛锅,老子亲自送你下去”奥托气得双目喷火,两巴掌下去,桌面轰然倒塌,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青年低头不语。
奥托突然停住:“你现在就走,去一军,我没叫你不许回了”
青年抬起头:“军长,我不走”
“你”奥托快被他气死了,“这是军令”
“军长,我快死了,让我最后违反一次军令吧”青年站起身,行了个礼。
外表看起来他很正常,谁能想到测试结果居然是极度精神紊乱。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不认识的雌虫,他平静的看着他们:“奥托军长,七军奉命带走军雌伯比,请配合”
“配你”
奥托刚想骂,伯比突然站起来,“我是伯比,走吧”
走到门口,伯比深深看向奥托,再次行礼,关上门。
奥托半句话卡在嗓子里,此时却诡异的平静下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救不下虫,而是伯比已无活着的**。
这样想着,他还是拨通电话,动用手里的虫脉,只要伯比想走,还有逃走的机会。
奥托深深叹了口气,顿感无力,“这些小混蛋”
伯比一路进入蔷薇馆,身边的雌虫不仅没增加,甚至还少了些,他有些疑惑,要处死他就不怕他跑吗,还是说这些雌虫很厉害,能控制住他?
看了眼身边两个雌虫,陌生面孔,周身没有血腥味,体型不算大,他有信心一个打十。
越走心里越是疑惑,一路被带到雄虫面前,看着雄虫高傲的神情和用鼻孔看虫的样子。
伯比跪在下面,反而放松了点,嗯,味对了,是正常雄虫的样子。
“知道我找你为了什么?”达厘冰冷的眼神刺穿他,“为什么不跑”
伯比头触到冰冷的地砖:“我犯的错我一力承担,只希望阁下不要为难军长”
达厘多看他两眼:“你倒是和你军长说的相反,奥托军长可是承诺我只要放过你,他会赔给我一颗资源星”
“没必要,我没想过活着回去”伯比直接打断他。
他感觉有虫走到他身边,身体下意识紧绷,达厘轻声道:“是啊,我没同意他”
伯比感觉到蛇一样的东西缠上他的身体,他却尽力放松不反抗。
蛇好似钻进他的头,咬住大脑,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蛇在脑子里肆意搅动,伯比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是痛苦,还是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自己死了,如同灵魂飘出身体,轻飘飘的,一道声音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