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客厅的门,并没有贺馨柠的身影。
他喊了两声“你在吗?”
“叫我干嘛!”贺馨柠的声音突兀的从他的身后响起。
顾晚风并没有被吓到,他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我要去景承山,你要不要一起去”
贺馨柠面露喜色,兴奋道“走,出发”
她想到自己闲来无事,跟着一起去还可以看看风景,何乐而不为。
出小区。
顾晚风拿出手机导航,坐公交车过去。
到达目的地后,还要走上一段路。
路过早餐铺的时候,他简单吃了一顿早餐。
顺带在路上的时候给陈居鹤买了烤鸡和酒。
走了许久,终于到达景承山山脚的大门口。
看着人满为患的山脚,他惊呆了,原以为只是一个清闲的山头,没想到人居然这么多。
“来都来了,小小景承山,盘它”
顾晚风跟随人流一起上去。
周围人头攒动,一眼看不到边的人群,因为人流太多顾晚风爬到三分之一就被迫停下来。
上面传来一声咆哮:“谁呀!谁踏马的摸我屁股,我一大老爷们,都被下了黑手,真是饿了”
“别挤,早上拉肚子,后面的哥们注意”
一大爷嚷嚷“让我下去,让我下去,我就一路过的,都给我挤上来了”
“谁的鞋掉了,呕~,臭水沟味的”
“”
周围一片嘈杂声。
顾晚风摸了一把汗感叹“不愧是独属于国人运动,不管自不自愿全都上来了,真是难能可贵”
而他额头上的汗不是累出来的,是挤出来的。
爬了许久这才到达山顶。
山顶比他想象的要大,爬上来的路比较窄,来到山顶一下就豁然开朗。
“这么大,该去哪里找那老头?”顾晚风有点茫然。
之后他便毫无目地的闲逛起来。
红亭后面僻静人迹少至的半山坡上。
陈居鹤穿着道门宽松练功服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一副悠然自得的形象,要是让常人见了,不得直呼一声大师。
顾晚风眯着眼从远处看过来,越看越像那老头。
他走近一瞧,嘿,果然就是那老头。
陈居鹤感受到自己头上的阳光被遮挡,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当看清来人是顾晚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指着顾晚风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知道来,第一天就要弑师不成”
“你知不知道老道我等你这几个小时,身体里得死多少个细胞”
“你知不知道老道我有多想你”
“停,停,停”顾晚风急忙打断他,再让他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逆天的话。
这老头话越说越暧昧,让不知情的人听了,他干脆不活了。
“下次麻烦你找个清闲一点的山头,上山我可是遭老罪了”
说着顾晚风递上烤鸡和烧酒。
陈居鹤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顿时笑呵呵,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看在酒和烧鸡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早点来”
陈居鹤伸手夺过顾晚风手里的酒,当即就扭开瓶盖喝了两口。
他砸吧了两下“哟!九成九稀罕物”,
舌尖环绕了一圈,眉头微皱“你哪里买的酒,有清香,麻辣,孜然,大蒜味”
“怎么可能?”顾晚风接过仔细的打量起来,他还没听说酒有大蒜味的。
“老头,这酒我上来的时候可能被人偷喝了”
陈居鹤一听当即干呕起来“什么?呕~”,
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一把抢过顾晚风手里的烧鸡将其打开。
纸包里的烧鸡肉眼可见的咬痕,上面残留淡淡地大蒜味。
陈居鹤顿时面露痛苦之色“我的烧鸡~,究竟是谁下如此毒口”
“天地不仁,吃我烧鸡变成狗”
“今天不惩罚偷吃我烧鸡的人,我道心不稳”
说着他就取下一块鸡肉,用以符纸包裹,嘴里默念口诀。
大喝一声:敕,符纸迅速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