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怀疑我被寄生了?”
“你就说你有没有吧。”
“没有。”霍飞弦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最近是不是没钱买酒,别人让你喝假酒了?我又不是大黑天,也不是圣女,我怎么可能接触到那种东西。”
司徒懋德好好打量了一番霍飞弦,招了招手,说:“递脉过来。”
霍飞弦将信将疑,把手递给司徒懋德,司徒懋德闭上眼睛,搭着脉搏摸了一阵,皱眉道:“没问题啊。”
可风霜的信鸽送来的那张纸条写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指的不是霍飞弦被寄生了么?
司徒懋德把他的手一扔,道:“小子少跟我打岔,我问,你答。你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像是法王轮一样的东西。”
“我真不知道法王轮长什么样。”他从脖子上,把那个挂坠拿了下来,扔给司徒懋德,说:“喏,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这是我留着的唯一遗物。不过就是一个石头而已,这玩意普通到当初连姜臣都没从我的身上扒下来。”
其实姜臣是故意给霍飞弦留着的,因为这挂坠可以最后证明这尸体是霍飞弦的。
可他没想到霍飞弦最后没死。
“你看,是不是这东
西。但一块破石头,和法王轮应该没关系。”
虽然没见过法王轮,可猜一下也能猜到是什么样。
这种密宗的法器,至少长得会精致的,有人工打凿的痕迹,不会像这玩意,就是一块破石头。
司徒懋德拿起来,对着灯看,真的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什么石头,我认不出来。”
“不知道,我妈说叫暖香玉,体温升高的时候,这东西就会变红。”
果不其然霍飞弦刚说完,这石头就在司徒懋德的手里变红了,很神奇,好像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萤火虫一样。
司徒懋德看得有点儿傻了,林美君总是能弄点儿奇葩玩意儿来。
“圣女,圣女,啊,圣女!”
司徒懋德看得正出神,忽然,身后的姜婵坐了起来,对着空气大吼大叫起来。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霍飞弦手忙脚乱地,把她按在了那儿。
“你怎么了?冷静点!”霍飞弦按着姜婵。
司徒懋德手指头按着她的印堂,姜婵挣扎了两下,然后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姜涚明明都被我打昏过去了。”
除非从一开始催眠姜婵的就不是姜涚。
“我还没问你,催眠是怎么回事?
”司徒懋德问,“我一来,就看见那个特种兵神志不清,被什么蒙了灵台的模样。”
霍飞弦只好解释了一下。
“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本来也不是相信,但直到我亲眼看见了姜逸的模样。”
霍飞弦把在金老大城寨里遇到的事儿,以及姜逸还有冯悦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司徒懋德听得目瞪口呆。
“姓简的知道这件事?”司徒懋德问。
“知道,他说,也许这是大黑天长生的一种办法。冯悦都已经醒过来了,怎么姜婵还没醒过来。这可怎么办……”
霍飞弦头疼极了。
“我看,不像中邪,倒像是被鬼给蒙了眼睛,你去灵隐寺请谛真法师,也许有用。”
“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霍飞弦知道姜婵不是中邪了,可这个谛真法师,对西域的民俗很了解。
真轴法王轮的事,也是谛真法师告诉霍飞弦的。
霍飞弦点了点头:“我抽个空让破军去找他。”
司徒懋德把石头扔给了霍飞弦:“这就是一块石头,法王轮有巴掌那么大,这玩意儿太小了。”
“我早就料到了,我妈妈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挂我身上,那简直就是替我送命。
”
霍飞弦收起了吊坠。
当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双诡异的眼睛,在漆黑之中,冲着他笑。
第二天一大早,霍飞弦醒过来,听见姜婵的房间里乱糟糟的。
霍飞弦有种不好的感觉,掀开被子爬起来上了楼。
“不好了,姜婵怎么……”
姜婵趴在地上,像是一只虫子一样蠕动着,她这可悲的姿态,令孟雨田害怕。
“都出去!”
霍飞弦下令,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唯独楚梦歌跟他一起进了屋子。
楚梦歌要去扶姜婵,但霍飞弦直接把楚梦歌拽开了。
“啊,小心。”
楚梦歌正要大喊,忽然,霍飞弦反手两个巴掌,打得姜婵傻眼了。
“你,打她干嘛?”楚梦歌很吃惊,她真没想到霍飞弦会忽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