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
声色犬马中惨叫声连连,围观的人害怕得四处逃窜。
死士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酒瓶化成漫天雨一样,当头敲下,他们抵抗,没用,总是能精确地敲中脑袋,想躲,更没用。
没人逃得出修罗的天罗地网!
霍飞弦就好像敲地鼠一样,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场游戏。
敲到一个倒下一个,这些死士,姜家最精锐的精锐,在霍飞弦的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没用,没用,姜家就养你们这群废物啊。”
霍飞弦打得嗨了,啤酒瓶子碎片满地都是,几分钟过后,围着他的死士竟然一个都不剩了。
满地倒得都是人。
人叠人。
霍飞弦身上沾着飞溅起来的血,从人堆里走出来。
他抹掉脖子上的血,同时撕掉脸上的面具,那张熟悉的脸露在众人面前,大家心中惊叹。
修罗回来了。
“他真的没死。”
“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我也是,当初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可能死了的。”
“我也一样,姜家说得真的一样,可是我心里就觉得,他不会死的。”
孟雨田拿着软刀挡在楚梦歌生前,她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死士。
死士蓦然回
头,身后是霍飞弦。
霍飞弦满身的血点子,他是从地狱中走回来的恶魔。
往前一步,是刀口,往后一步,是魔鬼。
死士把心意横,拼了,他身手去抓孟雨田,孟雨田咬着牙根,手中的刀子乱舞,毫无章法地劈砍下来。
“啊!”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没人看清霍飞弦是怎么做的,等大家看清的时候,这死士跪在地上,一只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一侧,人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众人的脸红扑扑的,既兴奋,又害怕。
这些姜家最精锐的死士,在霍飞弦的手里,像是待宰的羔羊。
本来霍飞弦断了姜家十近卫时,江湖中人还在猜测,那是多么惨烈的一场战斗。
今天亲眼所见霍飞弦灭姜家死士,一点儿也不惨烈。
人杀鸡,顺手之事,谈不上惨烈,过于简单。
“拔剑!”
看见情况完全反转,孟峥低吼了一声,众人齐刷刷地拔出随身携带的断刃,朝外对着包围着他们的死士。
剩下的死士咬紧着腮帮子,本来他们是朝里对着孟家人的,可现在,他们都转身过来,朝外对着霍飞弦。
霍飞弦虽说只有一个人,可却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一人,即成军。
“我知道白
家的事是你们干的。”
霍飞弦接过孟雨田递来的软刀。
这软刀递给霍飞弦的时候,仿佛一条龙活了过来。
嗡地一声,寒刃低鸣,渴盼饮血。
他们逃不掉了,追命的恶魔已经赶上了他们。
“兄弟们,我们死士不可认输,为家而死,死有荣光,今天咱们可以站着死,不可以跪着活!”
霍飞弦的脸上没有杀意,只有笑意。
他的笑意比杀意更可怕。
现场没人敢大喘气,也没人敢眨眼睛,大家都瞪着眼睛,要把这一幕看清楚。
霍飞弦手腕一抖,软刃嗡鸣一声,寒光逼人。
“举刀!”
那七八个死士同时举起刀子,动作整齐,像是军队一般。
七八人对一人。
可却有种无比的悲壮感。
悲壮的是那七八人。
“霍飞弦,你可以杀我们姜家人,别想侮辱我们姜家人!”
这个死士终于看出来了。
霍飞弦今天来,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嘲弄一番姜家人。
他刚才甚至不屑用正经的武器,而是用一个啤酒瓶击垮了姜家人。
江湖人重面子,比起死,他们更怕的是丢脸。
而今天霍飞弦做的一切,已经令他们颜面扫地!只能用死才能换得回来了。
“好啊,那我就给你
们最后一个体面。”
轻描淡写地说完这番话,两边同时身影闪动,对冲上去。
霍飞弦的动作极快,可却也不快,因为大家能看得清他的动作。
他举着软刀,一步,两步,步伐古朴苍劲,不像是要对攻,反而像是一个老者。
而对面,则如同山崩地裂,喊打喊杀,刀光剑影,杀意杀气,排山倒海而来。
七八把刀刃,寒光错动,在霍飞弦的头上,交织成细密的剑网,兜头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