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破军眼疾手快,捂住了柳一行的嘴,不让他出声。
霍飞弦继续用柳一行的声音说:“当然死了,这里燕子谷已经挖到他的尸体了!不过司徒懋德不让说,我也不敢去拍,我都不怎么敢冒头。”
姜逸送了一口气,说:“你确定真的死了?”
“真的,百分之一百。”
姜逸想了想,又道:“我不管,我一定要看到他的死相!你无论如何都要去拍一张给我。”
霍飞弦想了想,道:“那可不行啊,司徒懋德看得可紧了,我会死的。”
“你要是蒙我,要是霍飞弦根本没死,他只要知道是你割断了绳想害死楚梦歌,你也必死无疑。”
霍飞弦大惊,瞪向柳一行。
柳一行听不见电话里说什么,可霍飞弦那样子,让他感到刺骨的杀气,他心中有了第六感,姜逸把什么事说漏嘴了。
霍飞弦捏着拳头,忍住怒火,用柳一行的语气继续说:“好吧好吧,一会儿我拍给你。”
“快点儿!”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啊,之后我,我可不给您办这事儿了。”
“只要霍飞弦死了,我也不需要你瞎折腾了。快点儿。”
“诶诶。”
霍飞
弦挂了电话,柳一行打了个抖,吞咽着口水:“我,我没……”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辩解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看着霍飞弦冰冷的面庞,柳一行带着哭腔求饶:“你不能杀我啊,杀人犯法。”
霍飞弦扭着脖子:“你是江湖人啊。”
人快要死的时候,脑子转得会变快,柳一行灵机一动,说:“可,别人不知道是你杀的我,要不然你的事就要曝光,要不然就是这里的村民要被抓了,还有,你怎么和姜逸解释?”
霍飞弦笑了:“你考虑得挺周全的,那我听你的。”
柳一行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暗想还好老子机灵,今天靠着聪明的智商捡回了一条命。
司徒懋德最多就是关他几天,迟早还是要放他走的,要不然柳家人会报警找过来,这儿的居民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谁不怕警察?
“不行!”
白康咬牙切齿,对霍飞弦说:“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姜逸怎么敢对白家动手?!他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你,不能乱说啊!我一直都在这儿呢,怎么杀你爸?你说话得讲证据。就,就算是江湖寻仇,你也得有证据
,现在有协会了,你就算要杀我,也得去找协会。”
柳家就是梧州的会长,当然会偏袒柳一行了。
白康恨极了,左右看了看,忽然抄起了墙角的一根铁锹,朝着柳一行走过去。
关破军和霍飞弦还有几个村民赶紧拦住他。
“白康,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啊?修罗!我要报仇!”白康急得跺脚。
柳一行心里乐开了花,看样子霍飞弦等人是真不敢杀他,柳家这个会长还是有用的。
他挣扎了一下,低声说:“放开我。”
村民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老实点儿!”
霍飞弦道:“放开他。”
柳一行这下得意坏了:“听见没有?!让你放开我,别不知好歹。”
村民涨红了脸,看向司徒懋德,司徒懋德挥了挥手,他倒想看看霍飞弦到底想干什么。
柳一行不了解霍飞弦,抻了抻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修罗,也就你懂事理一点,其他这些人都野蛮人。你说,他爹又不是我杀的,找我有什么用?”
霍飞弦一只手挡住白康,冷笑着点了点头。
柳一行揉着鼻子,凶狠地对村民们说:“呸,土包子,我是柳
家人,你也敢抓我们。”
村民们眼色充血通红,像是狼一样,没有司徒懋德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心里一口气憋得不轻。
“江湖上的事儿你们这些农村人懂个屁,我告诉你们,得罪了我,你们都没好果子吃,我今天看在修罗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了,妈的。”
霍飞弦笑道:“别看我的面子。”
“那不行。”柳一行感觉霍飞弦笑得有点儿不对劲,他不会忘了霍飞弦是怎么把他的脸按在面汤里的。
柳一行说:“修罗,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了。”
“诶,等等。”霍飞弦摸着黑子的头,对司徒懋德说,“师公,我听说你的狗能号令群狼是么?”
“咱们毒牙的驯兽法你不懂?还要问我?”
柳一行吞咽着口水,有种不好的预感。
霍飞弦的面色冰冷到极点,说:“柳一行,姜逸说你割了楚梦歌的绳子,要摔死她,你有什么解释?”
柳一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想站,